不过这事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邵云朗眼神坦荡的点头,“朕绝不会?让顾远筝入后宫。” 顾蘅早有预料,等?着他的后话,老?神犹在的喝了口茶,突然想到他大儿子若是个地坤,此?时这茶水应该挂在皇帝的脸上。 并不知逃过一劫的邵云朗接着道:“但?朕这一世,也不会?选秀立后,此?生只有他一人?便足矣。” 后宫不得干政,顾远筝是何?等?才学?让他一生囿于深宫,无异于摧折了他的羽翼,何?况天乾入宫为后,历朝历代就没有这个先?例,这不是让顾远筝成为世人?的笑柄吗? 邵云朗无惧弑君弑父的骂名,却不忍心让顾远筝的名声沾上分毫污点。 他先?是表明心迹,随即又想起这正是当?事人?的亲爹,一时耳根热意更甚,掩饰般的咳了一声,才问道:“您说不得不防?朕防他什么?” 顾蘅却只是摇头,轻叹道:“若他日后不行差踏错,今日这话便当?老?臣发了癔症吧,倘若他有错处,陛下及早防范,也不至于将你们之间的情分都磋磨一空,还能保全他一条性命。” …… 顾蘅走了,邵云朗仍在思?索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每个字他都能听懂,连一处便云山雾罩了呢? 他还没理出个头绪,便感?觉有人?扯了扯他衣袍的下摆。 !!! 邵云朗连忙俯身,一手撩开明黄色的桌布,向下一探头,便见顾远筝仍坐在他的御案下面,一条长腿伸开,另一条长腿支着着,手肘正搭在这条腿上,挺拔的身躯在并不拥挤的桌子下看着仍是委委屈屈的。 “唉!我把你给?忘了!”陛下捂脸,明显是在忍笑,“幸亏这桌子大,不过你爹竟然跑来说你坏话,还被你听个正着,哈哈哈哈哈哈……” 他终于忍不住了,撑着桌子笑出声,“这是什么父慈子孝的场面,竟让朕给?碰上了!” 顾远筝也是相当?后悔。 顾蘅来时,他正站在案边同邵云朗说话,两人?讨论了一下拿个什么由头来动科举这一块沉疴顽疾。 谈的时间有些长了,邵云朗怕他腿疼,便想让他坐下。 可御案之下有三四级台阶,轮椅是推不上来的,赐座又要等?那群小太监将椅子搬过来,实在是麻烦,索性拉着顾远筝坐到了他的椅子上,反正也能坐下。 谁知屁股还没坐热呢,阿陶就说顾蘅求见,已经在大殿外候着了。 邵云朗也不知怎么,就心虚起来,下意识的指挥阿陶将轮椅藏起来,然后一把揪住顾远筝,将人?塞到了桌子底下…… 这一塞就是两刻钟。 顾远筝在桌子下面,听着他爹的话,心里却很是平静。 他与他爹脾性过于相像了,他爹确实很了解他,大抵是邵云朗登基前的那几日,他爹察觉到了他的心神不宁,也察觉到了他快要压制不住的独占欲。 有件事,他大概永远也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