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隔了一层厚障壁,不是目光阅历,不是意识形态和政治立场,也不是社会阶级,这一层厚障壁,是万古光阴的潜流,任凭她怎么踮脚,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边歆,你恨我吗?”
“不恨,但我也不喜欢你了。木连。”
“上一个世界的你,把我砍成重伤,但一转眼,又是你把我救了。”木连突然傻气十足地笑起来,“真把我吓坏了。原来我是死是活,根本早就有人替我安排明白了,你说,我做这些,到底为了什么呢?”
不等边歆想好怎么回应,木连就自问自答,语气越来越低沉轻微,“当然是为了乌托邦,当然是为了拒斥虚空,为了全人类。死活在这样的使命面前根本如鸿影一样,不可捉摸,也不必去追逐。如果到头来,一切都是未来的我安排的,那我倒想问问他,你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看起来你是失败了,但没关系,这一次换我来,我一定……”
他的声音终于潜入水中,再也没人能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