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觉得他是个好东西。”紫衣夫人没有半点退避,反而上前坐在了这桌的空座上。
这话太不客气,谢彬忍不住皱眉,憧憬依旧的偶像和素不相识的美人,这个选择并不难做。他正要开口呵斥,一抬眼却看见了玉笙脸上过于灿烂的笑。
这些日子里,他和玉笙也算混了半熟,见过他微笑,假笑,冷笑——后两者无花专属,唯没见过他这样灿烂的笑。
这一耽搁,就让本来言辞犀利又极会见风使舵的紫衣夫人抓住了机会,一声娇笑,款款的斟茶倒水,心意诚诚的将八分满的茶杯递上前去赔罪。
在座三人,一人一杯。
这样的手段,让谢彬再次皱眉。想要对他投怀送抱的女子不少,花样却一直不多,这样可以引起他注意力的忽冷忽热型,对他而言还是很新鲜的。这样一想,心里边舒服许多,便端起茶杯以作回应。
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也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人呢。
“若是想要去地府提前为令尊打点一二,那就喝吧。”玉笙讽道,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变化。
谢彬却顾不得了,这话的暗示意味太明显,明显到他的手忍不住一抖,杯中的茶水洒出小半。
“这位公子真会说笑。”紫衣夫人笑的很坦然,“茶是桌上的茶,杯是桌上的杯,三个人看着,奴家还能做什么手脚不成?”
这话说的有些道理,但生命可贵,谢彬选择听玉笙的。
好歹,那是全家公认的神医。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玉笙像模像样的吟着,“没想到,我今日能遇其一,也是缘分。”
“洞房花烛?”作为话本的狂热爱好者,谢彬瞬间就脑补出一场爱恨情仇。
玉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当然是他乡遇故知。”
“故知?”谢彬很遗憾。
“我与这位公子从未见过,何以如此污蔑于我?”紫衣夫人很不忿。
“没见过有什么关系呢?杀人放火的时候,谁会把苦主放在眼里呢?”玉笙的目光有些凌厉,“你脚下的这双红鞋子,可还好穿?”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暴露了身份,但紫衣夫人,也就是公孙二娘直觉不妙,长袖一甩,茶壶中剩下的茶水倾壶而出,她便趁机从窗户翻出茶楼,想要逃之夭夭,却不知她这一跑,正和玉笙心意。
玉笙自觉不是多残暴的人,但有时候以直报怨这种事又总是伴随着暴力。如今这女子能主动转移战场,他求之不得。况且,在他心里还有一处隐秘的期盼,自觉被人欺负的人总是喜欢寻靠山找回场子来,玉笙非常想一次把红鞋子连锅端了。
公孙二娘觉得自己从未跑这么快过,可身后的人就像影子一样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