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父母名讳,家住何方全都不记得了。不过,我和二弟在大牢里的时候,曾听一个门子闲谈过,香菱大约也是姑苏这一代的乡绅人士家的女儿。后来,我让二弟去找过门子口中的甄家,谁知他家几年前遭了火灾,那宅子早没了。左邻右舍打听过说人还活着,仿佛去了甄夫人的娘家,具体也不太清楚。”
“我使了人去甄夫人的娘家寻了。想来不论寻不寻的到,大约这两天都会有消息。若是寻到了,让她家去就是。若是寻不到,她也没地方可去,不如让她跟着妹妹吧。左右这些时日,她也是和妹妹在一起,妹妹也挺喜欢她的。”
林宁点头,还算知道善后。他这些日子处理江南这边的产业,忙得团团转,倒来不及理会香菱之事,如今见薛蟠处理的还可以,便依了他。
因薛家主子少,今日又是薛宝琴的生辰,一家子便不分男女坐一桌吃了个饭。席间,薛蟠哆嗦着右手连菜都夹不稳了,惹得薛王氏好一阵心疼,埋怨了林宁一通。
“给大爷换个勺子。”
林宁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大夫也瞧见,休息几日按摩一段时间就好。给个勺子比筷子好用,且勺子也方便左手。不过如此一来,好多菜都不好吃了。薛王氏拼了命得给薛蟠夹,甚至连鱼刺都给他挑了。看得林宁一阵头痛。薛蟠都快十三岁了,当还是三岁呢!
这面色一不好看,薛蝌就发现了,忙寻了话题引开林宁注意力,“我今日收到信,说已经寻到香菱的母亲,过几日便能到。只是他父亲被一僧一道忽悠着出家去了。”
薛蟠正咬着一块鸡腿,讶异道:“不会又是那一僧一道吧?”
薛蝌一笑,“我看八成是。”
林宁一愣,皱着眉头,“什么一僧一道?”
“两年前就有一僧一道来府里,说了一大堆什么这本不该是我们薛家的命运,说爹你……哎呦!”
薛蟠腿上遭了一脚,瞪着薛蝌,见薛蝌朝林宁处努了努嘴,这才反应过来。
薛蝌咳了一声,接过薛蟠的话头道:“那会儿他们说了一些不着调的话,还说大妹妹有从胎里带来的热毒,他们手里有方子可解。还非得给我们一块金锁的样式,让我们依着这个做好了给大妹妹带上。”
薛蟠一嗤,“妹妹身体好着呢,哪里来的什么热毒不热毒的。不过是骗人钱财的东西,我和二弟就把他们打出去了。我还以为他们不过是两个江湖术士,专编故事然后以给人治病挡灾的名义骗人钱财,怎么这会儿居然还化人出家?莫不是他们这千门人手不够,这是在招揽人才?”
林宁明白了,怪道他还纳闷怎么这几年没见到所谓的一僧一道呢。原来是早被这两小子给处理了。有他的灵泉在,不说百病全消,也可做日常调理的,薛家众人的身子都很好。只是听到薛蟠那千门的话,林宁差点没笑喷出来。就是不知若这一僧一道听到会作何感想。
七日后,果见封氏到了金陵,抱着香菱一阵痛哭。因甄士隐没了踪影,封氏娘家如今也不太待见她。况且,人人都知她女儿被拐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