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前朝宫廷搜罗来的。每日就那么一丁点,微不可查,没个两三年,不会有任何异样。便是两三年后身体不适,也只会表现得体弱多病,身子虚。如此过个一年半载会自然病逝。
因此,曹猛并没有想到这上头去,见得林宁忽然面色惨白,一时慌神,竟是忘了那桌上的“证据”,应了一声便跑着出去通知各方并请大夫了。
王家在金陵乃是大族,家中便请了府医,十二个时辰待命的,因此来的极快。况且,王子胜到底是长子,这番动静,一时间王衡,王子腾都来了。唯独王子琪乃是姑娘家,不方便来外院。沈氏已孕有七个多月,王子胜这边情形不明,未免她着急懂了胎气,先且瞒着。
一时间,书房内熙熙攘攘,挤了一堆人。林宁想要起身给王衡请安见礼,只刚从床上挪动起来,便觉胸口一滞,没来由吐出一口血来。那血色黝黑,竟不是正常血液的鲜红。众人皆惊。
王子腾下意识地看了眼曹猛。曹猛面色大变,微微摇了摇头,再朝那桌案上瞧去,可那桌案之上,哪里还来的水杯?
张大夫面沉如水,“不知大爷今日可吃了什么?”
林宁已是满头大汗,神情迷糊,面色苍白,嘴唇一片黑紫,说话艰难。不必大夫说,众人也可见竟是中毒之兆。
清和上前了一步,将手里的水杯递过去,“大爷刚刚早起,什么都没来得及用。只喝了一杯水,这里头还下剩了一些。本是要倒了的。可大爷昨儿还好好的,今日喝了水后便突然犯了症候,奴才瞧着可疑,多留了个心思,将这水流了下来。”
此话一出,曹猛双眼大瞪,面色突变。
大夫闻了闻那水,又用手指沾了点放在嘴里,眉宇紧皱,摇了摇头。王衡言道:“可有何不妥。”
“倒是查不出这水有什么问题。”
王衡面色犹疑,照清和的说法,若这当真没有问题,怎么偏偏是喝了这水出的事。
“父……父亲!”林宁艰难地撑着床沿,颤颤巍巍似是想要爬起来,唬得王衡忙上前按住。
张大夫取出几颗丸子让人端了水来化了喂给林宁,过了半晌,林宁未见明显好转,却是又吐出一口黑血来。
到底是自己的长子,王衡哪有不心痛,一时竟也慌乱起来。林宁艰涩道:“耿……耿大夫……”
“对!去药华堂,请耿大夫来!”王衡如梦初醒,颤颤巍巍地半抱着林宁,让人去请耿大夫。谁知却被林宁死死抓住了衣角。
“我这书房里伺候的人,谁也不许出了这院子!”
王衡神色一闪,自然明白此间厉害。既然是下毒,那么这书房的人只怕躲不开。方才乃是关心则乱,一时失了心神,此番被林宁提醒,立刻反应过来。招了自己身边的人过来,“将书房里伺候的人全都押下去看着,不论是谁,都不许出进,更不许同人说话。”
屋外伺候的清平,清宁,里头的清和并曹猛都被押了下去。只清和还捧着那水杯,临退下前跪着奉给王衡。王衡眼神一闪,亲自接了过来,“暂且留着,等耿大夫查问过再说。”
这一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