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清则无鱼,何况方子和主意都是他们家出的,只要不是太过分,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过分了,那也别怪他们心狠手辣。
却没想到,林宁压根没打算在银钱上下手。
林宁口中依旧振振有词,“给事中,正四品。我们家老二的员外郎是从五品,这一下子就比他高出一品两级,气也气死他了。”
徒明义嘴抽,看来对贾家二房的怨念不是一般的大啊。“就这样?”
“反正我们家的那些事,只怕满京城没几个人不知道。就说这次分家吧?虽说我们家没往外说实情,但瞒得住别人,还瞒得住皇家吗?我也不怕二位爷笑话”林宁倍感舒爽,面色得意,“总之,只要把他们压得死死的,他们不痛快,我就高兴了!”
徒明义嗤鼻,“多大点出息!义气用事,你当你这东西就值一个四品的给事中?”
林宁眨了眨眼睛,犹疑道:“少了?我儿子本事不大,要再高了他担不起来,而且……也乱了规矩啊!”
徒明义与徒明远互看一眼,林宁试探道:“那要不两位爷让户部把我们家的亏空抹了?”
徒明义还没反应过来,徒明远脸色一黑,只他还没来得及出口,只见林宁自己已经摇头道:“不成!户部欠银的世家太多。这头开不得。若抹了我们家的,那其他人家只怕就要哄闹起来吵着也要抹了。不成不成。”
摇头晃脑了一阵,林宁又是一叹,“其实要说还银子,倒也不是完全还不出来。只是还了之后,我们家就没剩什么东西了。这玻璃我又卖不得了。没个快点拿钱的通道啊。二位也也知道,我是大手大脚惯了的。虽说还了银子,我们家也不至于到什么地步去。可再任由我向以前那样胡天胡地恐怕是不行了。这……俗话说的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精细日子过惯了呀!何况这要是碰上了古玩玉器的心头好,不买岂不是心痒难耐?这生活档次若是一下子掉下去,我得多难受啊!”
徒明义听得一抽一抽的,徒明远面色更黑了几分。
贾琏已经将头低到脖子里去,恨不得不认识自家爹了。林宁依旧仿若未闻,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法子一样,高兴道:“要不,二位爷和户部说一声,我们先还一半。等我想到其他挣钱的营生,把这钱挣来了,再还另外一半,成不?”
徒明义一下子来了兴趣,“你还有其他挣钱的法子?”
林宁摸了摸下巴,“现在没有,不过我别的不行,吃喝玩乐还是精通的,尤其古玩玉器之上在京都恐少有人能及。所以这方面想个法子挣钱应该不难,办法不都是人想出来的吗?”
林宁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要说古玩玉器什么的,贾赦还真对这方面的鉴赏有点本事,继承了贾赦记忆的林宁自然也一样。况且上辈子当了二三十年的林老太太,府里好东西不少,她虽没特意去学这些东西,但是耳濡目染的,在那样的环境之下,也就懂了一些。
徒明义就没见过有人能把纨绔当成事业,还喜滋滋挂在嘴边的,不过他现在一听挣钱就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