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护在身后,“老爷,不过是只碗。蟠儿也不是故意的。”
林宁在心中大翻白眼,怎么她这么可怕吗?至于为了一只碗打孩子?不由得伸手按了按头,好像这一顿打搞得自己成了罗刹阎王一样了。
薛王氏见他面露疲惫,忙道:“老爷也累了,不如先休息吧。”
林宁点头,孩子是要教,却也不急于这一时,他这几天赶路回来,确实很辛苦。“蟠儿这里你多看着点。”
薛王氏见他还是关心薛蟠的,神色一松,“知道了,老爷。”
林宁走了,薛蟠这才敢从王氏身后露出头上,拉着王氏好一通撒娇。
林宁睡了一觉,再次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彼时薛蟠趴在床上已经睡熟了。
“大爷怎么样?”
回话的是个十来岁刚留头的小姑娘,林宁对她有些印象,从薛岭的记忆中得知,这个应当是薛蟠身边伺候的大丫头春分。
“一直嚷着疼。太太没法子,多用了一次止痛的药。却也不敢多用了,怕对大爷不好。大爷恐是疼得实在厉害,哭了几场。后来哭得累了,这才睡过去。太太让人点了安神香,大爷也能睡得安稳些。”
林宁一叹,到底也不过是个下个月才刚满七岁的孩子,那么重的伤怎么会不疼不闹。因此倒也没觉得什么,随口吩咐春分搬了把躺椅过来,就这么蜷缩着安置在薛蟠床边。
春分见了吓了一跳,“老爷去休息吧,这里有奴婢看着呢。便是太太也去歇着了。”
林宁摆摆手,“无妨。大夫说晚上恐怕发热,我守着也安心些。”
春分见林宁坚持,便也不好再劝,屈膝退了出去。
薛蟠睡得迷糊糊地,却仍旧喊了好几次疼。至得深夜,果然发起烧来。林宁忙按照耿大夫说了,让人去煎了药来,亲自喂给薛蟠喝了,又拧了帕子贴在他额头上给他降温。到得天明时分,烧退了。林宁松了口气,却莫名其妙觉得有点无语,敢情,穿越这么多次,尽帮人照顾熊孩子了!
林宁这边终于安心回房洗漱完,薛柏那边就送来了消息,薛蟠这些日子在书院的情况事无巨细一一罗列在纸上。那一沓纸足有一寸厚。这才多久,真可谓是将书院的同窗欺负了个七七八八,尤其这其中还有夫子!
什么在夫子的茶水里放毛毛虫,在门上放盛满了墨汁的桶,把推门而入的夫子淋得满身黑,还有联合小厮在夫子的过道上撒琉璃珠子,让夫子不慎踩上摔进荷花池等。
林宁双手一颤一颤的,恨不能把薛蟠抓过来再打一次!别说这些放在现代都是要狠狠伺候的,何况还是在这个讲究天地君亲师的年代!也就是薛家如今的地位还能唬一唬人,夫子不敢同薛家抗衡罢了。否则,薛蟠这名声传出去,这辈子就毁了!
薛柏在一旁看着林宁面色阴沉,半个字也不敢说。隔了好半晌,才听到林宁吩咐,“你去准备一份礼,随我去一趟书院。”
薛松薛柏都是跟着原主走南闯北,十分受重用的,执行力不是一般的强。半个时辰后,林宁已经到了书院门口。因提前让人来打过招呼,倒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