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几句,你就当我在外头置了外室?我这一趟出门带了有十来个人,回来的也是这些人。你若是想知道,只管寻了人来问就是。便是薛松向着我不肯说,难道其他人半个字都透不出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些只言片语的,不是吗?但是我回来后,你可曾听说了些什么?”
这一段话倒是说的薛王氏又羞又愧。
“我知道你怪我将蟠儿打的狠了。你心疼蟠儿,见不得他受苦。我是他爹,将他打成那个样子,我心里能好受吗?只是,蟠儿这性子,若是如今不狠一点,不叫他厉害,往后怎么办!”
薛王氏面露不赞同之色,林宁不待她开口,直接将薛柏给他的资料递过去,“你自己好好看看,我不在这大半年,他在书院都做了些什么!逞强斗狠,欺负弱小,不敬师长。我知道,这其中恐怕有那么几项是你出面给了钱财让人摆平了的。或许还拿出了薛家或是你王家来威逼了,是吗?”
薛王氏手一抖,一来因为林宁的话,二来因为这些资料。她虽然溺爱薛蟠,为其平过几件事,但也是因为对方也稍微有些家底,而且闹得不狠。她竟然不知道原来……原来薛蟠还做了这么多她不知道的。
“书院里头同他一个班的,十有被他欺负过。有些出身寒门的,不过是没有门路,告不到府里来,只能忍气吞声罢了。你也瞧见这上头写的了。就昨日我瞧见的那位便断了一根肋骨,此前还有一位断了腿,一位受了重伤。你昨日只当我拿杀人犯来做比不好。可你瞧瞧这架势,他如今才七岁,就能将人打的重伤,再这样下去,明儿个是不是就真敢杀人了?再说,这受了重伤的,若不是救治及时,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说呢!这样的事情,你还敢让下人拿了钱财去了事,连面都不出。”
林宁越说越气。薛王氏忙道:“我……蟠儿只和我说同人争执不小心伤了人,我哪里知道这么严重。我就想着,既然伤了,让人送了钱财礼物去陪个罪就是了。他不过是个农户,咱们什么样的人家,总不能让我们亲自上门。”
林宁心一抖,世家贵族三六九等,他还真一时改不过来,只得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也不让人去问问清楚!蟠儿入书院也有这么久了,你就只关心他吃得好不好,穿的暖不暖,他和同窗之间关系怎么样,夫子怎么看待他,他学业怎么样,你半点都不放在心上!”
薛王氏面色一红,竟说不出话来。林宁也觉得其实这点也怨不得她太多,王家教女儿,确实不那么地道啊。原著对薛姨妈的着墨不多,但是看看王氏,看看王熙凤也能知道一二。或许林宁应该庆幸,薛王氏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却也不会自作聪明。更加不会有王氏和王熙凤那也的胆大包天。在她这里,“出嫁从夫,父子从子”的思想更重一些,不会弄权。
也正是因为如此,林宁才会这么用心同她分辨厉害关系,毕竟薛家内院还要靠她打理。林宁没打算收权。一来收了也不知道交给谁,二来这样对薛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