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薛蝌看出林宁的疑惑,言道:“我把身上的现银都给了牢头,让他们办的。”
额……好吧,钱能通神。
林宁就地在桌旁的小凳上坐了,这才道:“怎么回事!”
薛蟠扑咚一声跪了下来,“爹,人是我打死的,二弟是受了我的连累。”
这些年两兄弟的感情越发好了,也不再堂兄蝌弟的叫了,直接唤了“大哥”“二弟”。见薛蟠这个为长的跪了,薛蝌也连忙跪下来,却道:“大伯,此事不寻常,我们恐怕是遭了别人的算计。”
林宁怔了一下,眼中透出一丝喜色,“接着说。”
“今日我同大哥本是在酒楼吃酒,见到楼下一当爹的同人卖女儿,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怪异,我和大哥怀疑是拐子,便下去问一问。结果那当爹的胡搅麻缠,怪我们赶跑了他的客人,毁了他的生意,硬要我们买下那丫头。大哥心善,就给了钱。我们这边刚给了钱,那当爹的就撒丫子跑了。紧接着冯渊便跑来说,那丫头是他率先买了的。他同我们本就不和,根本不听我们解释,尤其小厮里头还有两人不听地添油加醋的撺掇,他便直接打了上来。场面有些混乱,也不知怎么的,冯渊摔倒在地,头磕酒楼的台阶上,丢了命。”
薛蝌一顿,抬头看了眼林宁的面色,见他不像生气,这才继续道:“衙役来的很快,二话不说就要拿了我和大哥回衙门。我们报上门第说先让平安和平福随他们回去问话,先前添油加醋的两个小厮便叫嚣我们仗势欺人,杀了人不想负责。我说薛家就在金陵,人也不是我们杀的。若衙门查清楚了,同我们有关再来薛家便是。我们还跑得到哪里去。”
到底是有家世的人家出身的大少爷,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人随便给抓了。再说,跑得了和尚跑步了庙,薛蝌这话倒也不算错。
“那两个小厮便说亲眼瞧见我们推了冯渊,将他推到台阶上,衙役们的态度也十分强硬。大街上围观的太多,我怕若是再坚持不下,真让人觉得薛家仗势欺人,只能跟了他们回来,使了人回去给大伯报信。”
薛蟠听完,惊讶地看着薛蝌,“你说,今日的事是个局?故意引我们钻进去的?”
“我瞧那被卖的丫头确实是一无所知的。可她那爹如今想来恐怕十成十是拐子了。恐怕不知道是得了谁的好处,故意在我们面前闹这一出,后头冯渊来的那么巧,尤其那两个小厮,必然是有问题的。”
薛蟠突地站了起来,“他奶奶的,居然敢算计爷,爷……”
“跪下!”
薛蟠本还想发狠,被人设计进了牢狱,这滋味可真不好受,谁心里没把火,可还没发出来便被林宁呵斥了,又见林宁面色铁青,忙闭了嘴重新跪了下来。
林宁这才转头指着薛蝌骂道:“知道是算计还往下跳,真够出息!”
薛蝌重重低下了头,他若早知道,怎么还会中计,只是当他发觉时已经中计了。
哎!林宁也明白他如今才十二岁,能后来反应过来想明白这些原委已经不错了。尤其薛家在金陵一枝独大,他们两个一直顺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