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宝玉的伤势和缘由。”
在这上头,贾珠毕竟和贾琼是一母同胞,倒是比贾瑚要方便些。胭脂铺子里面还有贾琼一部分股份呢!若是再将徒明义拉过来,谁要敢这么打胭脂铺子的主意,徒明义第一个要同你干架!
这方面是说定了,然而宝玉的性子却还是得注意着些,不然不免被人忽悠。
林宁言道:“他现在身边的几个小厮虽则忠心有之,奈何机灵不足,更不必谈眼界见识。改明儿我挑两个合适的送到他身边去。往后他若要出门,都让带着。你们在外头,可以观察着些,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请进府来,只当是给宝玉额外请的先生,四书五经这些书院都有教,便不必了。只教他一些寻常的阴谋阳谋,以他的性子,倒也不指望他能学得运筹帷幄。只需了解一些,不被人随意糊弄算计了去就行。”
贾宝玉如今已有十一岁,年纪大了,不能总在内院跑,所以让林宁来教怕是不太好。
贾瑚笑道:“若只是如此的话,倒也不必讲究先生的身份。我手下谭先生,倒觉得是这个人才。”
谭先生,乃是贾瑚的幕僚。这点林宁是知道的。虽则谭先生有其他事情在身,可宝玉也不是天天得按时上课,况且,都在外院,也便利。跟着贾瑚身边的人,也可以让宝玉见识见识朝堂上的事。
林宁点头,算是应了,又问起当日同宝玉一起喝酒的人来。若说蒋玉函是个局,那么当日喝酒的只怕也都不干净。
贾瑚言道:“正要和祖母说这个。那蒋玉函恐怕是得了忠顺王的令,也在胭脂上头下过功夫,不然不可能同精通此道的宝玉聊得如此投机。只是没能借此套出什么话来,便想着利用宝玉酒醉攀附上他,若是成了好事,忠顺王自然能以此威胁,最好能逼得我们妥协,不说交出方子,便是能得其一二也是好的。”
谁都知道琪官是忠顺王的人,若宝玉真碰了,那确实是理亏。何况,忠顺王名声本就不佳,他也不在意这些。若传扬出去,为了一个戏子同贾家大闹,他是满身虱子不怕多这一只,可坐实了宝玉这罪,名声也就毁了。到头来,还是他们贾家掣肘,不得不低头。
当真是想的一出好主意。
“他没能成事,忠顺王未曾捉到现场。即便事后拿了宝玉的汗巾子。可那汗巾子不是什么稀罕物,没有宝玉的标记,也没有我贾府的标记。做不得什么证据。忠顺王恐也是想到这一层,才故意让长史说出半真半假的话来同二叔说,恐是一则吓唬吓唬宝玉。二来也是想探一探我们家的深浅和对此事的态度。至于当日吃酒的人……”
贾瑚一顿,嘴角冷笑,“倒是有好几个,一个冯紫英,一个薛蟠倒也罢了。偏还有一个刘玉。”
贾珠皱起眉头来,刘玉可是贾宝玉的亲舅舅了,心下一叹,只听得贾瑚对自己道:“此事总归要让二婶知道。你却不好去说的。”
贾珠是原配嫡子,刘氏为继母。即便这些年相处和睦,可这话由贾珠说出来,恐会让人觉得有指摘继母娘家的意思。
林宁接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