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要那府中胎儿做局的意思,并且徒明洲那些话也可听出来,甄氏对这个孩子是期待的。
可是为什么所有证据包括证人玉琼都……
徒元海眼中厉光一闪,使了个眼色,李怀义心领神会,悄悄儿走上前去,给林宁和徒明洲打了个千儿道:“甄贵人,五皇子殿下,皇上有令,五皇子可以起来了。”
徒明洲一喜,来不及谢恩便蹿起身来去扶林宁,奈何他小小的年纪自己也跪了这么久,虽林宁给他喂了泉水,又护得好,还按摩着,并无大碍,可终究是孩子,哪里来的力气。林宁大约是跪得久又起得急,眼前一黑,连带着徒明洲又摔了下去。
林宁担心摔着徒明洲,身子一转,紧紧将徒明洲护在怀里,徒明洲实实在在地摔在她的身上。
这一下变故让玉盏发出一声惊呼。李怀义忙将徒明洲抱起来,正要和玉盏一起去扶林宁,只见眼前明黄色的身影一晃,李怀义十分机灵地拉着玉盏退后了两步,抬头果见徒元海抱起林宁走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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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小产伤了身,又没能好好休养,本就虚弱。这几天又病了,再经今日这半个多时辰的天寒地冻,哪里还能受得住。”
听着太医巴拉巴拉的长篇大论,徒元海神情不悦,“说重点,你就说该怎么治,会否留下病根?”
白太医唬了一跳,忙将头更低了几分,“微臣这就去开方子。贵人的情况不太好,治自然是能治的,但关键还是在养。至于是否会留病根,还需观察一阵子。”
徒元海挥手打发了太医,看着床上早已昏迷过去,面无血色的女子一阵唏嘘,一个月前还是朵娇艳的鲜花,怎地才不过这么点时间就成了这幅模样?只是这苍白的脸色虽然病态却也没掩住她姣好的面容,反倒添了几分与众不同的姿色。
咳咳,徒元海咳嗽起来,转头看了眼角落里的炭盆斥道:“怎地用这些炭,以往用的银丝炭呢?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的?”
玉枝慌忙跪了下来,“皇上息怒,非是奴婢们不愿,而是咱们这实在没有银丝炭可用。”
徒元海呆愣,这才想起来贵人的份例是没有银丝炭的。
“前头的总剩下吧?”
甄氏本就受宠,银丝炭素来只多不少,加之怀有身孕,每月的份例又加了三层。按理该剩下不少。
玉枝带了哭泣的颤音,“今儿一早,内务府的梁管事来说,宫里头银丝炭吃紧,左右主子现在的份例也是不能用的。便来将库里的银丝炭都拿走了。”
徒元海一叹,宫里就是如此,他当年也是经历过的,怎么如今好日子过多了,就忘了呢?
窗台边的小榻上还放着三两件小儿的衣服,乃是女婴的样式。徒元海不由得想到徒明洲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