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料到她居然还有这么一手,不过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又有谁敢出面阻拦她呢?
毕竟她如今可是郑家正牌的当家人。
冯氏有些不安地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郑龙回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虽然他事前并不知道徐春君还要处置人,但是他觉得以徐春君的本事,顶多处理一些小鱼小虾,压根儿查不到自己头上。
这么多年他早已经学会了处变不惊,就算徐春君问到他,他也绝不会慌乱无措。
“于兴祖,”徐春君叫着于大虾的本名说,“你在府里任后厨的买办这么多年,以次充好,中饱私囊。给主子吃的发霉发馊,自己却吃香喝辣,作为作福。你可认么?”
众人一听,顿时就明白了。
前些日子太太院儿里的祝妈妈和于大虾吵架,去找大奶奶评理。
大奶奶当时根本没有追究,看来并不是轻轻放过,而是隐忍不发,随后查实去了。
于大虾当然不肯就认账,狡辩道:“大奶奶,你可别冤枉好人。我买的东西什么时候以次充好了?咱们家银子有限,有好的我也买不来呀!”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你一张嘴可遮不了天。”徐春君笑了,一点儿也不咄咄逼人,“绿莼,你现在就带人到后厨去,把他买进来的米面蔬菜都拿进来让大家看看。”
绿莼带着她们院里的黄婶子、左婶子,还有阿笠阿蓑。
几个人去了不多时就把每样东西都拿来了一些,众人一看:米是生了虫的陈米,干菜发了霉、青菜也都黄恹恹的。
肉也不新鲜,两只白条鸡瘦骨嶙峋,全身上下也没有四两肉,一条死鱼,都快风干了。
“你说账上的钱有限,可你每次报账都没少报,”徐春君继续说,“按价钱都应该买的是好东西,这个你怎么说?”
于大虾拿眼睛去看账房,账房则忙错开了脸。
徐春君笑了笑说:“你也不必再抵赖了,我也不想和你多费口舌。你往日都从谁手里买的东西我都知道,那些人也都叫来了,可以一样一样和你对。”
说着就让人把于大虾带下去:“绿莼和阿蓑,你们两个人去看着他们对质,我已经安排了人详细记下来,随后交到衙门去。”
“娄虔,于兴祖的事你知道吗?”于大虾被带走后,徐春君笑着问账房,“他每日里到你那儿报账,你就没怀疑过?”
娄虔连忙解释道:“大奶奶恕罪,我就是个管账的,哪里知道米价多少,菜价多少?我是个落魄的书呆子,书读得多了,人就变得傻了。不通俗务,不善生计。何况我只是个管账记账的,上头有主子,中间有管家,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去查考这些事呀!”
“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