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斐突然有点慌乱。 他低头连忙又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快步走到会客厅的沙发前坐下,但下一秒又弹跳般的站起来,走到了阳台边上,只是露出一个侧着的姣好身影。 恰在此时,门被敲响,管家的声音传来:“少爷,于倾来了。” 瞿斐醒了下嗓子,说:“让他进来吧。” 门被打开,复又被关上,屋里就只剩下站在门口的于倾。换上华贵礼服的男人有种凛然难以侵犯的气质,眼眸纯粹的黑色因为深处光亮的原因格外的深邃,本就不平凡的五官因为这双眼睛的存在,甚至有种英俊过头的感觉,看的久了竟会莫名的晕眩。 瞿斐眨了眨眼,然后说道:“你过来。” 他的声音很柔软,尽量放平和的语气,就像是在对待一个老朋友。 但于倾却只是站在门口,隔着远远地看着他,然后冷淡地说:“有什么事吗?” 瞿斐嘴角抿紧,感觉到了他们之间似乎有些不对劲,于倾对他的警惕性太强了,明明他们第一次在私下接触。但是要让他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样的话到了喉咙眼儿,却开不了口……这辈子他还从来没有说过这样低声下气的话。 因而在沉默了几秒后,瞿斐眉梢一扬,说道:“我命令你过来。” 于倾嘴角抿直,答非所问:“有话就说。” 瞿斐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于倾,你胆子真大。” 于倾沉默看他。 瞿斐说:“好,我就问你,你怎么上的船?手里的最高权限是谁给你的?你对星船长做的那些事,足够被联邦法庭审判。” 于倾的眼神渐冷,最后说道:“有证据吗?” “没有!”瞿斐被于倾的态度刺激的上了头,高声说道,“但我说的话,就是证据!” 于倾觉得自己应该是被瞿斐的强盗逻辑气笑了,但同时他也很清楚瞿斐确实可以说到做到。他看着远远站在阳台上的男人,想起在亚空间里听见的那段录音,想起今天早上杨文成惨白的脸,浑身的肌肉缓缓紧绷。 瞿斐也气的胸口起伏,甚至隐约觉得委屈。 他这辈子有对谁眼巴巴的释放善意过?不过是个下城区的,要不是在他身上有着隐约的熟悉感,自己会多看这人半眼吗?换成谁被自己这样叫到房间里谈话,不是感恩戴德谄媚巴结! 于倾……这个于倾……简直就是个呆木头!笨石头!难道不知道巴结自己会获得多大的好处吗? 沉默的气氛足足持续了十秒,最后于倾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冷淡疏离:“告辞了。” “滚!”瞿斐气恼地低吼。 于倾转身真的离开了。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瞿斐心绪起伏,终于还是意难平的一拳敲在了阳台的护栏上。 “轰隆”一声响! 牢固的合金护栏彻底变形,脱离墙体整个掉下,落在楼下的花坛,碎了一地的残花败柳。 瞿斐站在没有护栏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