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习惯却给他带来了一点麻烦。 不用了,我回去自己涂点药膏就好了,掌心细瘦的手腕轻轻向后拉了拉,少年咬耳朵似的凑近沈霁,刚给母亲敬完茶就去药房,下人们会说闲话的。 更何况沈齐氏刚在他手里吃了个暗亏,林果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对方的霉头。 闲话好笑地挑了挑眉,沈霁新奇地看着身后满脸执拗的少年。 怎么,他沈霁看起来很像是个怕人非议的男人又不是平日里只有家长里短的深宅妇人,他疼自己的人,难道还要怕其他人说道不成 走吧,软软地撒娇,少年再次向后拽了拽身前的男人,相公,我们回去吧 对于这种小事,沈霁当然不会没道理地非要勉强,见对方是真的不愿,他便也顺着对方的力道向回走。 联想到昨夜今早少年在医术上展现的眼力,沈霁忽然觉得对方八成也是看不上他们沈家的药房。 一路无言,直到回房见对方从小小的陪嫁包袱里翻出一个不起眼的圆扁小盒,沈霁这才给自己倒了杯温茶开口:你好像对医术很有天赋。 从自己调查到的资料来看,少年早逝的母亲只是一名最普通的医女,就算年幼时曾受到母亲的影响,对方的医术也不该高明到一眼能看出自己身上的寒情毒。 只是很喜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少年肿着十个指头苦恼地看向那个要用力拧才能打开的小盒,小时候不能乱跑,只能跟着娘亲一句一句背医书。 我的味觉很灵,所以在分辨药材上很有一手。 看不过去少年笨拙的模样,沈霁放下只抿了一口的茶杯,默默替对方拧开了那个装着药膏的小盒子。 淡青色的药膏携带着清新的香气扑面而来,沈霁精神一振,不自觉就想到了昨夜藏在对方唇间的丸子。 真是魇了。 放弃被少年放在一边的干净木片,沈霁用手轻轻地蘸了药膏涂在少年红肿的指尖,指下的肌肤温度偏高却仍旧细腻柔滑,若不是对方手掌间还有几个明显的茧子,沈霁几乎以为少年是在花轿上被掉了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