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熹面前,满脸的愧疚。 “唔~”文子熹终于咳完了,感觉自己两肋都被震得发疼,撑着腰直起身来。 宁淮一见她抬起头来,心里更是自责。 文子熹还喘着气,平日里一张嫩白的小脸咳得通红,长长的睫毛被泪湿成一团一团儿的,眼角还挂着两滴清泪,头发也被咳得散了,几蹙鸦黑的秀发被汗粘在脸侧,微张着小嘴,红红的唇瓣周围糕点渣和涎水糊在一起,整个人狼狈得可以。 文子熹倒没空去看宁淮的表情,一手拿过宁淮手上的茶水漱了漱口。 刚咽下一口茶水,就被人捏着肩膀掰转了身子。 宁淮微俯下身和文子熹对视,眼里满是心疼:“对不起,我太莽撞了,对不起。” “嗯?”文子熹眼里还有氤氲的水汽。 宁淮心下更软,见她唇畔还有一片黏糊糊的口水,自然而然地伸手给她擦了擦,神色认真:“你以后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有人也好无人也罢,我都由着你。对不起,都怪我。” 文子熹感到他的手指轻轻擦过自己唇边,微张着嘴,眼神呆呆,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你还难受吗?”宁淮理了理她鬓边汗湿的头发,柔声问。 “我……”文子熹差点一声哭了出来,瘪着嘴叫道,“阿淮~” 声音有些哽咽,神色格外委屈。 宁淮见她这个样子怕是要哭,慌忙答应:“诶,我在这儿呢。” 文子熹更是激动,迫不及待想扑入他怀里,刚想把头靠到他胸膛的时候,突然从外传来一声清咳。 两人均是一震,愣了动作,扭头向外看去。 门根本就没关,李仁渚就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年轻的翰林院学士。 外口的众人们脸上都是一副揣着明白的笑意,还时不时点一点头,有胡子的甚至开始对着里间的两人拈起须来。 宁淮眼神有些躲闪。 他和文子熹现在站的距离极为靠近,这倒好还,更要命的是文子熹--身前的文子熹云鬓微乱,脸颊潮红,眼神湿漉,嘴上可能是因为刚才咳得狠了还带着湿红。 这个样子,真的很容易让人想歪。 也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就来了。 文子熹也见到外面一群表情诡异的大男人,饶是再大胆也害了羞,挪着步子躲到宁淮身后。 “咳咳,我们,刚来。”李仁渚道,意在没看到他俩之前再做什么。 宁淮脸更沉了,默默把文子熹藏到背后,他不想让门口那些他年轻的同僚们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李掌院来,有什么事要吩咐吗?”宁淮镇静道,看了看李仁渚身后的那几位。 来就算了,竟还带着这么多人。 “明日到了咱们翰林院去圣上面前述职的日子了,今下午咱们该聚在一起总个职,你刚来没多久不知道这个规矩,我便来叫你一起。”李仁渚扯着胡子道。 至于身后那群年轻的门生嘛,都是听说了淑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