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那团突起动了动,宁淮慌忙回过神,手忙脚乱地系好自己已经散开的腰带。 他走至一旁的椅子上端正坐下,深吸一口气:“姑娘。” 那团突起又从里面揉了揉,像只快破茧的蝉。 被单里的女子一条纤细的小腿溜了出来,她足上穿着罗袜,白色的裤管向上蹭了一点,露出的点点肌肤似比那衣料更要莹白。 宁淮别过眼去,那女子腿上一闪而过的白皙肌肤不知怎的让他突然想起了那日在丰咸乡下的时候,文子熹被他压在身下,他捋开她裤腿衣袖看她身上的伤,那时她身上的肌肤便也是这样莹白。 宁淮咬牙,双手兀自紧握成拳。 要他在跟文子熹新婚前一夜和她的丫鬟欢好,他做不到。即使这是祖制,是规矩。 既然都是彼此的唯一,他便不想再掺上额外掺上半点。 “姑娘应累了,你今夜好生歇着吧。”宁淮站起身对着他床上的那一团道,眉宇微蹙。 “您也来一起歇着呀。”被褥里传来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是被人捏着嗓子。 “不用了,”宁淮起身,去屋角柜子里抱了一床被褥出来:“姑娘在床上歇着吧,我睡地上。” 一听这话,被褥里的那团像是突然翻了个身,接着那道尖细的声音又隔着被子传出:“驸马爷,这是规矩。” 语气里慢慢的不悦和威胁。 宁淮顿下自己正铺被褥的手,对着床上的那团叹了口气:“我知这是规矩,可若,我不愿遵这规矩呢?” “为何?”那人追问。 “姑娘应还未有心上人吧,待得你以后有了,自然会明白了。再说,今夜若我和你真的守了这规矩,你今后在真正有了心上人后定会后悔,正如公主是我的心上人,我若是今夜跟你同眠,我心里会难安。”宁淮开口,在提到“公主”二字时唇边浮现笑意浅浅,眼神温柔。 “可是您若是不来我明日回去该怎么跟皇后娘娘交代?求您别为难我。”那人裹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只是一晚便罢了,驸马爷就从了这规矩吧,公主肯定不会说什么的。” 宁淮一滞,眼神坚定:“还请姑娘帮我一个忙,明日回去之时你便向皇后娘娘说你跟我已经依了这规矩,不论你说我好也好坏也罢,后果自有我来承担。” “你!”床上那团突然微微地颤动起来,那人的声音像是在怒,又像是在笑。 “多谢姑娘!”宁淮趁势朝着床做了一个揖。 一片安静,唯有宁淮在地上整理褥子的声响。 “你确定不来?”床上的人悠悠开口,嗓子不再像是被捏着。 宁淮莫名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但随即又认为自己是想多了,一边铺着被子一边背对着她道:“夜深了,姑娘好生歇着吧。” “你真的不来?!”只听见床上的被子被“嚯”地一声被掀开,传出的声音又娇又甜。 宁淮手上动作停滞,脊背顿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