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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上锦衣卫的人,蹲了半个时辰,听到房中彻底安静,才连夜入宫,上交今日跟踪简玉纱画出来的东西。 皇宫里,御书房尚且灯火通明,伺候的宫人们也不敢懈怠,个个精神抖擞,严阵以待。 锦衣卫来人时,宫人悄悄进去禀报了寿全福。 寿全福怀托拂尘,轻手轻脚地出来,满面愁容地与锦衣卫的人说:“皇上还在和内阁大臣议事,这会子可没功夫见你。你也不便进去。” 五百加急送来的密奏,浙江倭寇起战,浙江直隶总督说,这次怕是真的免不了一场硬仗。 战事起因原是小事,却像藤上的葫芦,一个带出一个,项天璟连夜召见阁臣,既是问责,也是商议对策。 小小锦衣卫,这个时候为了皇帝私事进去,委实不妥。 锦衣卫也很为难:“可是皇上亲自下的令,哪怕是天塌地陷,这些东西也要即刻送进去的。不如公公不动声色呈进去,看不看,全在皇上。” 寿全福也怕,项天璟阴晴不定的,近来久病不见好,更加易怒,便接了密封的东西,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坐了五个阁臣,死寂一片,寿全福的脚步声虽一敛再敛,到底也是显得突兀了。 项天璟面色苍白,不服不冠,披头散发,身着中衣歪坐在案前,他手里拿着明黄封皮的奏折,往座下淡扫一眼,问户部侍郎:“户部拿不出来五百万两的军饷?” 户部侍郎低下了头,国库空虚是先帝时候的事了,当今再贤明,治国时日到底太短,治沉疴旧疾要时间,疗养也要时间,不是一时之间就能修养好的。 “朕问你话呢。” “回皇上……难,太难了。” 寿全福屏气凝神,把东西放到了御案上,顺手收走凉了的茶杯。 项天璟瞥一眼寿全福留下的东西,随即放下奏折,问户部侍郎:“江侍郎,既然太难了,你说说,该怎么办?” 户部侍郎揣度片刻,战战兢兢说:“当……勉为其难。” 项天璟点着头:“江爱卿说得对,做官,就是要勉为其难。不难的官,都是贪官。” 座下更是落针可闻,寿全福的步子也迈得越发小了。 项天璟与阁臣说:“我大业不是没有钱,只是钱没有到国库里来。盐、茶、铜、铁、瓷、棉、纱、丝,哪一样不是钱?朕给你们指了八条财路,你们就勉为其难,在这八条路上想想法子吧。” 江侍郎吓得连忙跪下,头冠都险些掉落在地,他磕磕巴巴道:“皇上……” 这八条财路,哪一条不是握在太后娘家人手里? 他们做臣子的,哪里敢动到太后头上,何况外戚积势已久,太后亦有先帝留下的遗诏护身,也的确不好动。 项天璟挥挥手说:“吏部的留下来,其余的先回去。明日卯时,朕要再听你们说。” 吏部尚书虽不告退,却随同其余阁臣一同起身,站了起来。 项天璟趁空打开了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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