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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玉纱借口走开,知会陆家伺候的丫鬟去找陆夫人。 陆夫人正在园子里待客,脱不开身,丫鬟恰好遇到陆宁通在内院,便悄悄告诉了他。 陆宁通也不是个傻子,事关重大,他吩咐了丫鬟去找他母亲,连忙去了前院找他爹。 内宅的女人知道的消息少,便是说破天,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怕就怕前院的爷们儿不知分寸。 后院厅里,简玉纱却忐忑地将女眷们说的话一字不漏地灌进耳朵,她的想法与陆宁通不同,有时候出事,就是后院起火。 席间,她但凡听见不妥的苗头,便想方设法挪开将话题引开。 她前世打理闵家内宅,什么宗妇都见过,一番谈论下来,并未引起旁人反感,反而和大家越说越近。 女眷之间,关系近了,几杯薄酒下肚,有的人面上有些红晕,说话也开始失分寸…… 近日朝廷动作大,皇帝拿外戚开刀,与太后关系极度紧张,所有的人眼睛都盯着宫里,据说太后要将自己的外甥女送进宫,目的很明显,皇后之位,要落在太后的娘家。 简玉纱眼见大家说得过分了,正想法子岔开,谁知道后位这件事,太过吸引人,所有人都参与其中,她这时候若打断,未免显得太突兀。 幸好陆夫人及时赶来,简玉纱松了一大口气。 陆夫人想法子将这件事揭了过去,压住了场子,简玉纱终于喝上了一口茶。 待宴席过了,大冬天的,陆夫人背上浸湿了一片,简玉纱也跟着受累。 陆夫人专门留了简玉纱在她屋子里说话,屏退左右,多次查探房顶围墙,确定无人偷听,才敢放下心说话。 “姑娘,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早知道上面要来,这喜宴我都不办了!” “前院可还好?” “还不知道……一会儿宁通他爹该来了。” 话音刚落,陆千户踱步进来,一脸愁容,陆夫人是丈夫肚子里的蛔虫,登时意识到大事不妙,紧张兮兮地问:“前院出事了?” 陆千户面有难色,叹了口气说:“吃酒的时候,有人议论起年头皇帝去幼官舍人营的事儿……” 简玉纱眉眼一抬,眼神定在陆千户身上。 皇帝去幼官舍人营天下皆知,有什么可避讳的? 陆千户看了妻子一眼,同简玉纱解释说:“这事儿姑娘许是知道,营里有一次考核的时候,是宫里派去的人,闵恩衍当时不是把人打跪下了吗……据说皇上也在其中……跪的那个人,就是……就是……唉……真是要命的事儿……” 简玉纱:“!” 当时被她打跪下的人,竟是皇帝? 简玉纱惊疑问道:“陆叔叔,果真是皇上?” 陆千户擦了擦额头冷汗:“消息早传开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后来宫里让大家闭嘴,也就没几个人说了。今日不知道谁提起闵家的事……原也只顺口说了一句幼官舍人营里的事,谁知道锦衣卫在,也不知道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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