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他动作粗暴地把烟头在缸里捻烂,笑容市侩又讥讽。 “你不会真觉得,你那些唱歌跳舞的玩意儿,也能叫正经工作吧?” 闻梭一手拉近椅子,就差把喉管里的烟尽数喷到他的脸上。 “闻曜风,你二十多岁了,贪玩我也理解,你妈拦着我说孩子大了不能强硬着来,我也给你时间了。” “你告诉我,你要玩到什么时候才收心?知道收心是什么意思吗?” 闻曜风笑起来:“cozo集团对你这么重要?” “重要,很他妈的重要!”闻梭被他的笑容一秒激怒,抄着他的领子骂道:“你老子在外头豁出命了做家业,没日没夜谈单子酒都要喝吐,少给老子露出这种表情!” “你笑什么笑?你以为你很洒脱??你以为你置身事外是吗??” 闻曜风笑容不变,任由他攥着自己的衣领,慢慢道:“你十几年前就这样。” “动怒了把我妈上下祖宗全都骂个干净,心情不好还抽佣人耳光也是常事。” “再站到我和外人面前的时候,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装得又和蔼又斯文。” “你不累吗。” 闻梭没想到他翻出这些旧账,怒意被进一步引发,就差把巴掌扇在他脸上:“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教我了?!” “闻曜风我告诉你,你少扯这些有的没的,”闻梭胳膊肘一顶把闻曜风撞回椅子,没有细想儿子今天的反常,居高临下道:“你是活是死,都留着我的血,都是我闻家的人。” “闻曜风,我限你半年之内把你那些破事都结算清楚,回来给老子接班管理公司!” “原来我还会这个?”闻曜风慢条斯理地理好领子,语气并不受他影响:“我都不知道,还多谢您高看了。” “半年之内,”闻梭怒道:“老子没有跟你商量,赶紧滚回来!” “不然呢?” “不然?”闻梭冷笑一声:“你最好别知道。” 他没有给闻曜风留任何机会,发泄完怒气摔门就走。 闻曜风把纽扣方向转回原位,安静思索。 闻家一共传了五代,第一代是行走闹市的轿夫,硬生生靠着经营辛苦传到现在。 爷爷是独子,娶了两房姨太太,一共生了六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