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绣屏等三人俨然已经退了一步,在这屋子里如二等丫头一般。现在只绣屏与绣帘两个收拾桌子,可不一眼就让人看了出来。 绣屏并不知道,绣帘倒是知道些:“刚才老爷那里来人问太太可用饭了。绣笼说是怕那人回话说不清楚,自己去给老爷回话了。” 司棋的眉毛都竖起来了:“这是哪儿来的规矩,怎么也不回太太一声,自己就往老爷身边凑过去了!” 那两个听了一声也不敢言语。司棋已经听绣橘说过这三个丫头都有那望高的心思,恨恨道:“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造化,现贴上去丢不丢人。” 绣橘却怕迎春沉心:“说不定是老爷叫人呢,你也少说两句。” 司棋这才想起迎春此时已经有了身子,不能生气的时候。可是任是哪个做主母的,若是自己有孕了,自己开口让陪嫁丫头服侍男主子,那是她为人贤惠。可是要是陪嫁丫头自己爬了床,可就是打脸了。 谁知道迎春毫不在意:“把院门给我关了,不管是谁来敲门都不许开。” 她这一番吩咐倒是白做了,那门自关上之后,再没有一个人敲过,竟是安安静静地过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那些通房们规矩地来给迎春请安,可是神情里却都露出了要看好戏的模样。迎春不得不感叹,这些女人对孙绍祖睡了谁,还真是在意呀。既然如此,自己是不是也该在意一下? 正想着,那孙绍祖居然带着绣笼过来了。他脸上没有什么,那眼神却有些躲闪。绣笼更是一进门,就直接跪到了地上,向着迎春磕起头来。 迎春也不理她的做作,只管自己喝着茶。孙绍祖不言不语地在迎春左侧坐了下来,司棋不动地站在迎春身侧,还是绣橘给他上了茶。 迎春让那些通房们起身,侧头向着孙绍祖问道:“老爷怎么和这丫头碰到一块的?” 孙绍祖张了张嘴,还是无话可说。迎春向着绣屏道:“去帐房里支一千两银子来。” 孙绍祖觉得这个女人是给了两天好脸,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自己不过是睡了一个丫头,竟然真想收自己一千两银子。若是如此,看看还水葱一样站在迎春身侧的四个丫头,那不是就得四千两?自己家底再丰厚,也不是这样让人搬法。 他把桌子一拍:“不过是个丫头,你还不依不饶起来了。” 迎春抬起来的是两个巴掌,一个巴掌拍向桌子,另一个巴掌则是对着自己的肚子,谁也说不好她是想护着自己肚子,还是要把巴掌拍在上头:“可不就是个丫头?所以我才这样息事宁人。” “说起来不过是个玩意,”迎春不屑地看向还跪在地上的绣笼,这丫头早些走也好,省得自己天天看着她发春的样子恶心得慌:“老爷若是爱她,只管亲自对我说,我也不是那不容人的。若真不容人,地上站着的这些早都一个个提脚卖了。” 站在地上的通房们听到火要烧到自己身上,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