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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先生又提议, 说是不是让船靠岸, 让宝玉休整一下,再开船。可是宝玉还是不同意,说得是什么本来自己跟来,就给琏二哥哥添了麻烦。自己赶不赶得上应考都不要紧,可是若是让琏二哥哥赶不上应考,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这样的晕船,自己还是顶得住的,不过是多吃两顿的事儿,只管行船就是。 见他坚持,谭先生也不再多说。等出了宝玉那间屋子,才对贾琏道:“你的这位堂弟,将来定不是池中之物。你要与他一直兄弟相互扶持,万不可起生分之心。” 贾琏现在对谭先生早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听他如此一说待宝玉更加上心,也就更加忧心。现在听茗烟说起宝玉仍吃不下东西,少不得亲身前来探他。 一进那屋子,就闻到了一股子酸臭之气,他一边暗中憋了口气,一边让锄药把那船舱的窗户推开一些。宝玉好笑地道:“我刚才已经让他们开了一会窗子了,谁知刚关上又吐了,倒难为二哥哥了。” 贾琏摆了摆手:“我这不过是闻了些腌臜气味,你自己却是一点吃食都存不下。怕是不等到地方,就得给你找大夫了。” 宝玉也苦笑了起来。说来这还是几世以来,他第一次离开京中,自然也愿意看看湖光山色,体会一下老树昏鸦。谁知道千算万算,竟没想到自己是晕船的。原著里那原主也是坐过大观园里的船的,怎么就没见他晕过? “要不还是把船开得慢些吧,你还能好受一点。”贾琏与宝玉打起了商量。 宝玉还是摇头:“反正路就放在这里,不管走快还是走慢,也得行够了里数才算完。船行得慢,也不是就不晕了,还不如行得快些,早些到了地方。” 贾琏见他主意正,只好问起他可吃了药没有,还有那些偏方用过了不曾。宝玉只说任是何种药、哪种偏方都不能缓了自己的症状,也是一脸的苦恼。 想了想,他对贾琏道:“不如二哥哥替我念段书吧。我一听书,分散些精神,说不定还能好些。” 贾琏见他说得可怜,也就拿起了床头的书,对着宝玉道:“你闭了眼睛,别只盯着舱顶,说不定也能好些。”宝主听话的闭了眼,听着贾琏把一本《论语》朗朗读来。 许是几日里没得好生休息,也许是真的不再光想着晕船难受之事,宝玉本来只是强迫着自己闭上眼睛,可是慢慢地,竟然睡了过去。 贾琏久听不到他的声音,转头一看才发现宝玉已经睡着,叫过茗烟替他盖好了,自己才回房里看自己的功课。 不是贾琏现在有多爱读书,只因他摊上了一个不靠谱的老子。当年贾赦靠着一个赌约,成功地把贾琏与谭先生留在了家学里。若不是贾敏之事,头一年贾琏就该与贾代儒选出的学生一起应考了。 就是今年,贾琏临走之时,也让贾赦好生地嘱咐了一番,中心意思就是一个,去年那贾代儒就已经选了个学生回金陵应考,可惜并没考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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