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 她只记得,心里很后悔。 她躺在床上,脸上热热的,目光有些茫然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手垂在床沿。 楼盛坤开了床头灯,把自己整理好,又帮她处理。 秦烟的目光从天花板移开,落到楼盛坤的脸上。 楼盛坤垂着头,时不时眨下眼睛,有些逆天的睫毛在脸上落下剪影。 秦烟这么看着,忽然觉得他这个样子有点像小保姆似的。 她这样一想,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楼盛坤余光瞄到,问她:“笑什么呢?” 秦烟咳咳嗓子,不回,反问:“洗好了吗?” 貌似,已经洗了好一会儿了。 楼盛坤看了看,从床沿上起身,端起盆子。 “我去换盆水。” 很快,楼盛坤端着换好的水回来了,这次给秦烟清洗得很快,稍微过了一道水就结束。 临了,楼盛坤掀被子上床。 秦烟皱皱鼻子,去推他的胸口。 “怎么了?”楼盛坤问。 “去开窗户,散散味儿。”秦烟揉了揉鼻子,总觉得屋里还有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 楼盛坤明白,听她话,走到窗户边开了一点缝。 事毕,两人终于躺上床睡觉,变得安静。 楼盛坤解决了重要问题,没那么难受之后,一沾枕头就睡了。 苦了的只有秦烟,身上的伤隐隐作痛,她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后来,她终于捱不住,半清醒的进入睡眠。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总感觉有嗡嗡的声音在耳边绕。 她想睁开眼,看看是谁这么吵,但眼皮子跟黏了胶水似的,怎么都睁不开。 就这样,她睡了一晚。 再次有意识时,她浑身泛疼,还酸酸胀胀的,跟常年不运动突然一下子疾跑五十米的后遗症有些类似。 “宝,醒醒。”有人在叫她,然后轻轻拍了下她的脸,可她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快醒醒。”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 “唔……”秦烟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轻轻的应声。 眼皮终于不再那么沉重,秦烟微微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模糊的白色影子,看得不是很清晰。 秦烟闭了闭眼,再次缓缓的睁开,这下能瞧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