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若非姑娘今日一语道破,只怕顾某日后难免要卷入一场风波。” 少女?低眉敛目,并未接话。 此次世子安然无恙,收盐权便永远不会落到萧承豫和桓王的手中;她又碰巧在萧承豫之前结识了未来西郊大?营的主将顾长靖。 钱财与兵马,萧承豫若是缺了这两样东西,不知他的夺嫡之路还能?不能?走的如上一世那般顺利? —— 此时,密林的另一边。 裴景琛气喘吁吁地走着?,脚步虚浮,右肩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渗着?血。 他靠在树边,撕下?一截衣角,深吸一口?气,忍着?痛意绑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明知已然看不见那姑娘的身影,他却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 心?脏处又开?始隐隐作痛,青年?的脊背上已经冷汗涔涔,上一次这般痛苦都过去许多年?了,他后仰着?脖子,整个人也渐渐卸力,试图缓解心?绞痛。 让叶伯知道他又犯病,只怕会气得?一把白胡子都翘起来,裴景琛这样想着?,不自觉地勾出一抹无奈的笑。 万幸,秦姝意没?事。 他缓了还没?半刻,又强撑着?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林间稀稀落落的阳光,继续赶路。 无论今日设局逼他死的是穆王还是桓王,他们都是多疑的性?子,想必不久便要派人来林中搜查,而他必须得?赶在所有人之前回到上林苑。 不知这些人发现自己棋差一招时,是否会惊疑不定、坐立难安呢? 乘风虽留在了林外,但裴景琛倒也不曾担心?,他虽初回京,但幼时便跟随父亲在此地围猎,前几日又在萧承瑾那里拿了一张地形图,早早摸透了这边的小路。 过了一刻钟,裴景琛已穿过猎场的小路,径直奔着?一顶不甚起眼的帐篷走去。 五皇子正坐在帐中的椅子上,整个人如同被生生折断的竹枝,失神落魄,不复往日风姿,听见有人进来,也只是惫懒地抬了抬眼皮。 下?一瞬他却似乎反应过来,看着?面前比自己情况还要狼狈许多的裴景琛,骤然回神,忙问道:“裴二?你这是怎么了?” 裴景琛却大?步走上前,伸手便要打他一巴掌,掌风带着?强烈的怒意,却在离五皇子半寸远的地方生生止住。 他的手掌紧攥成拳,恨铁不成钢地垂了下?去。 “萧承瑾,你不是说没?事的吗?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可为什么受伤的会是姑母!”青年?追问的语调十分急迫,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一个答案。 五皇子面如死灰,勉强地扯出一抹苦笑,淡淡道:“我不知,我真的不知......原本那挡剑的人应当是我的,应该是我,裴二,你知晓的......” 裴景琛的手还在微微颤抖,闻言只是摇了摇头,“是啊,是我的错。” 他看了五皇子一眼,语调里也夹杂着?重重的悔恨,叹了一口?气。 “倘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