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裴某来花楼,又在酒里?下药,妄图握住本?世子的丑闻,好让裴某就范受制于人,这就是杨太守等?诸位大?人和老板的诚意么?” 杨太守闻言,率先跪了?下去,头磕得一声?比一声?响,“世子明?鉴,周、周永的所?作所?为,下官们实在是不清楚啊!” “是啊,世子,我们也是被瞒在鼓里?的人!”继杨太守之后,在座的都开始表起忠心,磕头的清脆声?响在包间中此起彼伏地响起。 青年懒得回头看他们虚与委蛇的表情,十分不耐烦地说道:“好啊,诸位大?人既然说自己是冤枉的,那后日就将所?有的盐引册子整理好交上?来吧。” “诸位同朝为官,都是大?周百姓,本?世子原不想?将这层遮羞布掀开,可诸位如今苦苦相逼,本?世子只好来当?这个恶人。” “成?均,把咱们这位出言不逊的周老板带走。”裴景琛回头,瞥了?地上?形容狼狈的周永一眼,嫌弃的眼神丝毫不遮掩。 —— 马车虽是扬州的马车,但车夫却是个身上?有功夫的家?仆,也是恒国公府的人,此次乔装打扮,亦是掩人耳目,方便行事。 如今这车夫却绕着马车打圈,神色惊惶,见红袖楼里?出来一道熟悉的身影,连忙迎上?去,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夫人从楼里?出来后,还未到半刻钟就神色不对,小人以为夫人是身子不适,便劝夫人去车里?歇着,岂料夫人这一休息,却更痛苦。” 裴景琛轻斥:“怎么不去叫我?” 车夫哭丧着脸,也是神色为难,“小人要去时,被夫人拦住了?。夫人说只是吃醉了?酒,今夜才如此失态,没有大?碍。小人也是觑着空,这才告知了?成?大?哥!” 青年抿着唇,不发一言,也没有再怪罪身边的人。 秦姝意的性?子,他最了?解,无非是担心会误了?他的事,故而千方百计拦着小厮不让去报信,自己硬生生受着。 他掀开车帘,正见秦姝意半个身子无力地歪在车厢内壁,额发湿透,黏在一块,看上?去狼狈极了?。如今车帘被掀开,她似乎也毫无知觉。 裴景琛跃上?马车,对车夫道:“速回客栈。” 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秦姝意这才缓缓睁开双眼,扯了?扯面前人的衣角,话却说得十分勉强。 “你怎么回来了??” “秦姝意,我再不回来,见到的就是你的尸首!”青年的语调中压不住愤怒,咬牙开口?。 少女嘴唇发白,勉强扯出一抹笑,“怎么会呢?只是喝醉了?而已,不会死?的。” 裴景琛嘴唇翕动?许久,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他猛地将人抱进怀中,心中酸涩,升起一股悔恨的情绪,只恨不得代她受罪。 “你明?明?清楚那酒里?有东西,还全都喝了?。秦姝意你自己说,我娶回来的究竟是个聪明?姑娘还是个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