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弟子陷入如斯境地,放任弟子去死。
是以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的面色皆算不上怎么的好。
但原始心中一转,自然已经有了想法,他早就对通天有教无类的做法感到不满,他等圣人,身份崇高,又何必去管那些个没有资质,轮不上脚跟的,平白折损了自己的身份。
况且如今通天门下弟子众多,良秀不齐,皆是些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与他门下那十二个脚跟甚好的弟子自然是不同。也就不妨正以此番机会送他们入榜,岂不是善哉?
原始负手将自己的想法与通天一说,本以为顺理成章,却不料通天一幅震惊的看他,言词之间已然是带上了几番的激动。
“二哥!那是我碧游宫的弟子!即便是脚跟不好那又如何,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自有一线生机。他们既然叫我一生老师,我自然便有庇护他们的责任,如何能够轻而易举就送他们去死呢?”
原始却是不曾想到通天竟然会为此而顶撞于他,言语之中更是恼怒,“你为了那湿生卵化的孽畜竟然顶撞兄长?你当真当我不知道你那碧游宫里圈藏着多少当初巫妖大战之下残存的余孽!?你此番行径,岂非是专与天道做对?”
“何谓余孽?巫妖之战早已经过去,又有谁能够说当初之事是谁对谁错不成。况且当世大妖早已经纷纷陨落,我之教众也不过是之后方才粗通灵智的弟子罢了。”
原始越听,神色便是越冷,直到通天说完,他才淡淡的开口,“师尊之令,天道旨意,不可违背。”
违背?通天一时间心中也是陡然失笑,他何时说过要违背?师尊难道还指名道姓的要他截教出人不成?他本还顾忌着兄弟情谊,愿与他阐教各分几人凑齐这三百六十五名神位,但如今看来,他阐教也是家大业大,二代弟子虽然稀少,但三代弟子也是众多,他通天何苦来哉多费这份思量?
这样一想,他的神色也骤然变冷,“如此,便全凭小辈们手底下见真章,我等又何必参与,不过各自缘法便是。”
原始却是怒极反笑,“好好好,便看他们各自缘法便是。”话一搁下就已经驾云而起,不再管通天是何种神色了。
眼见原始盛怒离开,通天只一人沉默站立,事实上这样的争吵自从他们成圣分立道场以来,发生的就越发的常见起来,与原本兄弟之间的拌嘴始终参杂的一分对对方的关心不同,关于道教上的歧义使得他们个关系变得愈发僵硬。
可不论是高傲的原始,还是倔强的通天,对于自己的教义始终是固执己见,不愿意退让。
正当通天心思复杂之时,便到见老子牵着青牛缓缓走来。
对着自己这位信奉清闲无为的大哥,通天还是相当敬重的,当下带着一股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委屈语气,唤了一声,“大兄。”
老子微微一顿,对着他这个好似永远也长不大的三弟微微颔首,神色中带了些许的暖意,“三弟。”
“大兄,二哥他……我又惹二哥生气了。”
这句话,是通天从洪荒初开之时便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