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梁雨丹微笑着看向关宝方:“宝方,老了。” “刷”的一下,关宝方的眼泪便流了出来,他哽咽的说了两个字: “师母!” “那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梁雨丹叹息了一声:“多少年没有见了?” “22年。”关宝方擦了擦眼睛:“师母,22年没有见到您和师傅了。” “坐吧。”梁雨丹让他坐了下来:“怎么会找到我的?” 关宝方站在那里,一直等梁雨丹坐好自己才半个屁股落到了沙发上:“师母,我上网搜索梁雨丹三个字,发现您是环海集团的总裁,然后我又找到了您在网上的照片,这才找到您的。然后我知道您居然就在云东市。我混蛋,一直到现在才来见师母。” 他其实和梁雨丹的年纪差不多,但却一口一个“您”称呼着,一丝一毫也都不敢怠慢。 其实关宝方更加适合生活在古代,没有谁比他更加重视规矩,更加懂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意义所在。 梁雨丹笑了笑:“我是特意没有告诉你的。宝方啊,听说你培育出了素冠荷鼎,也算是没有辜负了你师傅当年的一番厚望。” “师母,我那算不了什么,其实师傅早就培育出素冠荷鼎了,只是他老人家淡泊名利,从来不喜欢出风头而已。”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淡泊名利。宝方啊,你养兰的技术虽然比不上你师傅,但臭毛病却是学了个十足十。”梁雨丹又笑了:“我告诉你,别学你师傅那一套,他什么都好,但就是太清高,可在现在这个社会,清高寸步难行。” “师母,师傅说过,养兰之人,清心寡欲,不为外界繁华所动,专心致志,这才能够养出极品兰花。宝方虽然资质愚钝,但师傅的话不敢忘记分毫。” “宝方啊,你应该回到几百年前去。” 关宝方的态度让梁雨丹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徒弟,对师傅敬佩得好像神明一样,师傅说的话都是对的,师傅说雪是黑的,他绝对不会说是白的。 可是他的师傅也评价过他,正是因为盲目崇拜,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性格,才阻碍了关宝方在养兰上的进一步发展。 不过几十年的脾气是绝地改不过来的了。 梁雨丹看了一下时间:“吃饭的点到了,走,宝方,我请你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