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脏骤然疼痛起来,再回眸,穆浅已经走到迟肆对面坐下了。
“你怎么了?”穆浅探身过来。
他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啊,冷不丁的这是怎么了。
那股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迟肆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我没事。”
在手指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心口的疼痛停下了。
“不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迟肆盯着她肩膀上被雨打湿的痕迹。
“都到这儿了就别装了,小伤而已,我来是想问问你,你不会真的打算中秋节再下山吧。”
对于明阳陵的事情她一直都记在心上。
学院早上下了通知,因为这次考试的事情,他们三天后可以启程下山,有三天的假期让他们回去过中秋节。
保险一点,她这次必须和迟肆一起去。
哪怕不为了清空镜,也为了净妖塔。
“你不是说这儿有你在意的人吗,现在怎么这么着急下山了。”迟肆满不在意的说了句。
穆浅没在意他的阴阳怪气,“反正还要回来的。”
当务之急是先查清楚净妖塔是不是真的在明阳陵中。
“明阳陵地处山腹地带,当中阵法错综横布,乾坤环只是打开的钥匙,却不是畅通无阻的通行证。”
该有的风险不会低,说白了能不能走到陵门之前,全凭各自的本事。
“付云流不是个简单的人,他不会就这么放过我们,既然乾坤环在他的手上,他肯定是知道作用的,否则也不会藏了这么多年。”穆浅分析道。
所以不排除付云流会在跟在他们后面使坏,还是要小心提防这个人才行。
“你在甲子峰,看到了什么?”迟肆盯着她。
微风浮动竹帘,两人面面相对,穆浅藏着心里的秘密不愿意说出来,对面的男人眼神是可探万物的犀利尖锐。
“先生,束灵处的人来了。”衡礼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迟肆和穆浅同时看向院门,动作整齐划一。
红漆木门从边打开,门口的两人手上都撑了把古朴的油纸伞,跨入院门之后踩着石板路往他们这边来。
纸伞微微抬高,穆浅认出了伞下那张英气却不失美人风骨的脸。
是秋月绒。
两人将伞收起来,她身边的男人穿了一身暗蓝色,五官硬朗短发利落,肩上的勋章告知所有人他的身份。
“迟先生你好,我是杀风主队秋月绒,这位是破灵主队楚昼。”
迟肆倒是坐着没动,穆浅起身对着两人十分礼貌的行礼。
“听灵医馆的人说,云穆浅在您这里养伤,我们有些事情想问问她,所以贸然叨扰。”
“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