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她走了十来里地,然后自己偷偷的跑回来了,把她丢半道。鬼使神差的,俺居然跟着她后面,又跟了二里地。她说的是澄根,澄根,后来就变成了喊。 一听到她喊俺名字,眼泪水啊,就吧嗒吧嗒下来了。 她找不到俺娘,就蹲在路边,痴痴呆呆的,俺心里看着也不落忍。 一直到天黑,她还在那蹲着,嘴里嘟哝着话,听不清,俺凑过去听, 她看到俺,里面就搂着哭了。 说你怎么不要我了? 那会啊,俺就决心了,这辈子是不可能跟她分开的了,也不可能不要她。” “那外婆的病后来是怎么好的?”李和想不到外婆还有这么一段历史。 这些从来就没有人说过,他是无从知道! “第三年,你二舅出来了,正赶上解放,你姥姥稍微稳定了一点,能洗衣服做饭,条件稍微好一点,就去了专区的医院,检查出来,医生说那不叫神经病,叫癫痫病,要安静,不能受刺激。 所以啊,这一辈子,俺就没让敢让你姥姥受过一点气,有什么啊,都憋在自己心里。”老爷子叹口气,大概是口渴了,把逐渐冷却下来的茶喝完了。 “再给你倒一杯。”李和拎起拐角的暖水壶。 老爷子道,“要说,你娘她们兄妹三个,就对不起娘。 你姥姥不是不疼你娘,有好吃的,还是偷偷给她。 就是大概受以前影响,生怕俺嫌弃女的,就想做给俺们看,不是她纯心想生女的,她打你娘,骂你娘,就是想让人知道,她和大家的想法一样,她也不待见女娃。 俺们呢,也晓得她这病,不能和她唱反调,还得顺着她来。 所以,最后啊,受委屈的是你娘。” “都过去的事情,说这些干嘛。”李和替她老娘叫屈。 他陪着老爷子一直聊到下晚四点多钟,看到老爷子眼睛已经眯缝着,就扶着他上床休息了,然后带上门,出来了。 回家临走前,还找到了喜子,“你爷那边你去看看,等他醒了给送点吃的。” “这几天也让你跟着受罪了。”王喜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nǎi不是我姥,你爷不是我爷?”李和反问。 “嘿嘿。”喜子傻笑。 李和拍拍他肩膀,走路往家去。 顺着河坡,走到半道,汗衫已经湿透,干脆脱下来,光着膀子。 及至到村子旁边的河坡,看到吴驼子的网鱼的小船停在河面上,他就径直跳上去,趁着左右无人,脱个干净,光着屁股钻进了河里。 透心凉。 一个字爽! 两个字,贼爽! 三个字,特别爽! 他在淮河的河面上,游了一个来回,还顺手搜了两张网,也不晓得是谁布的,居然捞出来一条黑鱼,一条鲶鱼。 在淤泥摊上扒拉出来一个水坑,两条鱼放进去,等回去的时候再拿着。 在河里凉快了一会,正准备上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