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他才对何芳道,“老穆自杀了。” “你那个同事?叫什么穆岩的?” “是他。”李和痛苦的闭着眼睛,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穆岩会走上自杀这条路的。 “我记得他好像移民了吧?” “前年移民到澳大利亚的,怎么就发生这种事呢。”李和有着一种揪心的痛,“哎,他居然能犯这种糊涂。” 这下子,他彻底睡不着了,下楼找了一包烟,在那闷头抽。 早上,何芳看她精神不佳,也就没有让她送孩子,而是自己开车去送。 这边,李和等齐华办好签证,在第三天就坐上了飞往堪培拉的飞机。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第一次来澳大利亚,他没有心情看什么风景、建筑,一到堪培拉,就转机前往穆岩所在地悉尼。 “小李,你们来了,不好意思,大老远的麻烦你们来。”开门的是杨玲,她整个眼眶已经深陷了进去,显得非常的憔悴。 屋子里还坐着几个人,有老外,有中国人,看到李和同孟建国等人也都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没事吧?”李和问出这话,就后悔了,感觉问的太傻。 “你们坐。”杨玲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给李和等人一人倒了杯茶。 “你好,我是穆岩的老同事。”李和向坐在左手边的一个中年人伸出手,“我叫李和。” “你好,可以喊我nicole,我是他的老同学,是我鼓励他来澳洲的,只是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很突然,太突然了。”自称为nicole的中年人放下手接着道,“他是服用的过量安眠yào,送到医院已经抢救无效。” “在自杀前有什么征兆吗?”问话的是孟建国。 nicole摊摊手,“没有,在他自杀的前一天,我们还一起去沙滩烧烤,有说有笑的,没有什么异常。” 李和估计从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可是看到杨玲这样子,他又不好催着问。 当晚,一行人在一家酒店住下,第二天一早坐车直达举办葬礼的教堂。 穆岩的葬礼是按照澳大利亚本地的风俗办的,先在教堂内举行,由牧师主持追思礼,然后再一同前往墓地。 李和想哭,可是已经哭不出来,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异国他乡,穆岩匆匆的结束了自己的人生。 穆岩的房子是买的,三层小楼,在本地属于平民化的房子,李和百无聊赖的,围着转了一圈,屋里太过压抑了。 “吃点东西吧,哪怕喝点稀饭也是好的。”孟建国安慰杨玲道。 “谢谢,我很好。”杨玲笑的很勉强。 李和道,“哪怕是为了孩子,也要坚强一点。” 穆岩的儿子已经是十来岁,杨玲没吃东西,他也没怎么吃。 “你说他怎么这么狠心呢。”杨玲再次忍不住哭了,“我早先就说他读书读傻了,太傻了。” 她进到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