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王玉兰夺了李和手里的潲水桶,转身就回家了。 李和道,“你们以后多担待一点,我也是没辙,她以前什么xing子你们知道的,现在变成这样子谁也想不到啊。” 潘老太太道,“哎,要不是想起来她以前多好,我现在就跟她闹,你啊,心放肚子里,真跟她计较,我都不算人。 我想好了,过几天我去县里照顾你大娟妹子,不在家,她也跟我闹不起来。” 提到自己的闺女,脸上一暗。 李和问,“娟子还没好一点?” “扩散了,估计挺不住几个月,所有的大医院我带她去了一个遍,专家找了不少,没治。” 潘广才兄妹五个,他是老四,上面三个姐姐,下面一个妹妹,是最小的,叫潘娟,只比他小一岁,却得了肝癌。 为此,老娘近几个月都是眉头不展。 李和道,“哟,这么严重,有时间我也去看看。” 潘广才老娘摆摆手道,“你啊,还是好生伺候你家老太太吧。得那病了,只能那么熬,不能吃,不能喝,你们去了,她还说不准多添心思,我去照应她一阶段,什么时候了,什么时候回来。” 李和想了想道,“那就替我问个好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一声,我在国外还是认识不少知名医生的。” 潘广才道,“打听过的,人家说就是延缓下,没多大用处,我老妹呢,也不愿意去,她自己说的,这病遭罪,多熬一天都是因为舍不得孩子,要不然自己敌敌畏一喝,多轻松。 不管怎么样,现在癌症还是治不了根,要不然怎么说叫绝症,去哪里都是折腾。” 亲人得重病,谁都不想,治疗还是不治疗,还是要尊重病人的意愿。 像有些病症,活着简直是煎熬,还不如直接去死来的痛快。 所以,潘广才想的通,真的为妹妹好,就是让他早日解脱,早解脱早超生。 看到妹妹每日痛快不堪的样子,所有人的心都跟着在滴血。 李和道,“哎,那就看开点,我以前是不信命的,现在倒是信了。” 其实是这辈子信了。 平常的时候,他也礼佛,现在不能喝酒吃肉,算是间接的持斋把素。 天气愈发热了。 李和吹不得空调,每日晚上吹电风扇,还是照样出满头大汗。 被bi的急了,他就把席子拿到外面,睡在门口的树林里。 蚊子太多,他又支起蚊帐,四周摆上密密麻麻的蚊香。 王玉兰闻着刺鼻的蚊香味,然后道,“不怕熏死你。” “没事。”李和的心里更难受了,‘死’字王玉兰忌讳一辈子,想不到现在却说的这么自然了。 王玉兰嘀咕两句话,回屋睡觉了。 李和坐在蚊帐里,迷迷糊糊地在凌晨才睡着。 第二天是热醒的,已经是七点钟。 刷完牙洗完脸,到厨房一看,锅碗瓢盆已经洗涮干净,潲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