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似在丈量大地,随即笔走龙蛇,在白洁的纸张上写下。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左道奇写完,放下笔,凝视宣纸上的文字,感慨自己的草书越来越有样了,继而面色恢复平静,无悲无喜,双手指向纸张,对祁载说道。
“不辱使命,请祁夫子品鉴。”
院中短暂寂静,祁载与王遵之疾步走到案边,沉默的盯着宣纸。
他们眼中似乎有火。
片刻后,蕴含火焰的双眸转移到左道奇身上。
炽热而深沉!
祁载本想说些什么,但想到这诗句中的意思,怒视王遵之,冷哼一声后转身,和颜悦色的向左道奇开口问道,“太白,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左道奇连忙抱拳,“七步诗!”
两人再次沉默了下来。
随后心中生出一片惭愧感,都是巨鹿书院出来的,却因为这点小事吵得不可开交,甚至还被小辈用诗词点出。
“好诗!”
说话的却是另一位大儒,兵法大师王在秋。
他从许应身边走过来,虎步龙行,明明都是白发苍苍的样子,却全无半点老人的颓势,笑着对两人说道。
“文字朴素,字字珠玑,好一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们忘了昔日在书院求学的同窗之谊了吗?”
“这么多年来,争来争去,毫无一点大儒的样子。”
“太白,随我来,我擅长兵法一道,看你也修行了武道,日后当个将帅,立不世功勋!”
王在秋热情的拽着左道奇的手,就要离开。
祁载和王遵之猛然抬头,看向一旁的许应,“他是张兄的弟子?”
许应摇摇头,张维正已经数次表达过,不会收左道奇为徒的想法。
王在秋拉着左道奇就要跑,却忽然感觉眼前一黑,两道人影站在他眼前。
祁载语气冰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王在秋,王贼、奸贼、狗贼,偷徒贼!”
王遵之也是面色不善,冷冷的看着王在秋,“王兄,读书时你便半夜起来偷人馒头,学了兵法后,倒是会偷人徒弟了。”
王在秋眉头一皱,对祁载怒目相视,“一个读书人,张口闭口就是贼,读书人的事,与贼有什么关系?”
“你们两人收徒之心不纯,都是为争名夺利,只有我是为了传授衣钵。”
许应感觉自己很头疼,但夹在三个大儒间,又无法开口。
王遵之冷哼一声,看向左道奇,又恢复笑眯眯的表情,“太白啊,你是快璞玉,也不是书院弟子,不如随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