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说也是酒店,她关门也不是,请他进来也不是,想了想还是让他进来,把酒店门开着,总能消了些瓜田李下。 许嘉言走进来,上下打量她说:“你是不是瘦了?拍戏很辛苦?” 宋奕昕嗯了一声,请他在沙发椅上坐下,说:“你怎么在这儿?” 许嘉言笑道:“我是投资人和制片人之一,过来正式签合同的,顺便看看你们拍综艺。” 宋奕昕说:“你对这些也感兴趣?” “生意嘛……” 宋奕昕见水开了,就清洗了杯子,给他倒杯开水。 许嘉言问道:“接下来拍什么戏?” 宋奕昕摇了摇头:“七月下旬之前都不接戏了。要参加集训、高考和比赛,七月下旬就听赵总的安排。” “集训在京城吗?” “不在,要去云南,找个地方安安静静进修俩月。” “全封闭式?” “劳逸结合,会有周末吧。” “但是不回京。” “机票很贵的,也不报销。” “那阳儿怎么办?” “我想他也习惯了,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常常去看他。” “只是小事,我们是朋友。”许嘉言咧开嘴笑,牙齿又白又整齐。 宋奕昕抿着嘴一笑,也不知说什么好。 忽然她想起一事,垂眸敛去目中的光芒,轻问:“景少和欧阳小姐好吗?” 许嘉言说:“景曜也就是天天上班吧,没有什么不好。珊珊身体不太好,但我想都五月了,总该出院了。” 宋奕昕说:“病了总是不好受的。” 许嘉言眼中划过一道波光,顿了顿说:“你不会认为珊珊是我的女朋友吧?” 宋奕昕说:“没有呀……” 许嘉言道:“虽然是世交家的小妹妹,但是小妹妹和女朋友是不一样的。珊珊很可怜,但是爱情不是同情。” 宋奕昕道:“同情不是也会生出爱情的吗?” 许嘉言笑了起来,忽说:“你同情那些没钱治病的人吗?你会爱上他们吗?” 宋奕昕:“……” “永远不会,对不对?所以,同情怎么就一定会生出爱情了?” 宋奕昕说:“这是偷换概念,欧阳小姐这么完美怎么能一样?” 许嘉言支着下巴看着她笑,活像是偷到腥的猫。宋奕昕对上他那目光,福至心灵明白过来,不由得一多汗:这家伙不会是以为她在吃醋吧? 天哪,刚才为什么要嘴快?这怎么解释? 现在她成名了,她一直在害怕,害怕在自己力量仍然还不够时被欧阳正雄给算计了。 她才打听欧阳珊珊的病情,当然有目的:如果她的病仍然稳定,那么欧阳正雄就不会被逼得狗急跳墙走那一步;如果欧阳珊珊的提前病重,那么她这张脸已经在娱乐新闻里晃荡,总会入了欧阳正雄的眼,他提前起了那些心思。 许嘉言说:“奕昕,你应该相信我。” 宋奕昕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