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徒跟二老商量在山上要多住几日,虽然不合规矩,但越宁毕竟没怎么出过山,这几天心里都有所郁结,能回家住几天,对她未尝不是一种放松。 二老自然欣然接受,心中也赞许这仇徒对女儿的体贴。 等越宁和泉君回来了,吃饭时,越正义提起道:“对了,宁儿,我前几天和泉君又抓了一头山猪,过几天下山回去的时候你带些肉干回去。” “下山?”越宁惊讶道。 “嗯,怎么了?”越正义拿了个饼,递给仇徒,又自己拿了一张吃起来。 “爹你要赶我们走吗。”越宁将求助的目光递向戚氏。 戚氏笑笑,“傻孩子,不是说了过几天吗。哪里是赶你啊。” “过几天也不行啊。我还没玩够呢。”越宁遥遥仇徒的手臂,“相公,你快跟我爹娘说说。” 几个人面面相觑,泉君道:“哎呀,爹,娘,我阿姐不想走,你们干嘛非要她走啊。” “你吃饭。”越正义对他严肃道。 他悻悻地啃起萝卜。 “始终是要回去的。”仇徒对她道,“总不好一直麻烦爹娘照顾咱们。” “爹娘才不觉得麻烦。”越宁看向父母,见他们面色为难,一时察觉到什么,不说话了,吃起饭来。 “宁儿…”戚氏脱口叫了一声。 越宁没回音,几个人便是无奈地吃起自己的饭来。总不能由着她不下山吧,还是不说了。 饭后,收了碗筷,越宁进了屋,仇徒跟进去,关上门,“娘子。” “我不高兴。”越宁托着腮坐在窗前的桌边。从前她这样子,都是娘进来哄自己。现在自己才走了几天,爹娘就不要自己了。 仇徒坐到她身边,随着她的目光向窗外瞧,已是黄昏。 “娘子有何心事啊, 说出来为夫替你分担。” “我不想下山。”越宁看向他,“我爹娘居然要赶我走。” 仇徒一怔,“爹娘才不是要赶你。”他抓起越宁的手,“只不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不得不跟你分开。”话总是要说,仇徒决定就一次说清楚,也好叫她趁着在山上的这几天就想明白。 “什么叫不得不?如果他们想让我留下,我也想留下,那还有什么叫我们分开?” “傻娘子,这规矩就是这样的。以后泉君娶了别家姑娘,那姑娘也要和家人分开,从山下到山上来,也不能想回去就回去。” “这是什么规矩。她想和谁玩,就和谁玩啊。泉君才不会扣着她,不让她走。” 仇徒一笑,“那你是怪为夫扣着你了?” 越宁一愣,“我才没怪你。你又没不让我回家,现在是我爹娘让我走。哼。” “嗯…怎么跟你讲才明白呢。”仇徒单手肘在桌上,撑着头,看着越宁。 越宁揉揉他的脸,“你说爹娘为什么变了呢。” “他们可没变,他们仍然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不过,因为你多了一个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