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没想到会是这样,想问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启齿,只好沉默。 程风发现她有点奇怪,气压好像又低了下去,这时才发觉事情可能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你不开心?”虽然他的本意是疑问,但说出来很是笃定。 安静摇摇头:“也没有……其实是因为我也不想收下这朵花,刚才还想着偷偷转送给你。” “为什么?”他伸手扶了扶帽檐,“如果不方便告诉我,也可以是我回答你。” 安静意外偏头,左手撑着半边脸颊看他,他说得很认真,脸上看不出任何负面情绪,这让她问得很放心:“你为什么不收?” “我听他说这还是母亲花,我认为这不是我的母亲花。” 有些奇怪的理由。 她抿唇:“那你的母亲花是什么?” 他想了想:“铁树吧。” “……” 安静又瞪大眼,有些尴尬地抓了抓脸颊,接不了这话。 程风轻笑声:“如果你也不想要它,可以转送给我,我再转送给敬桐。” “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 “放心,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 安静心虚地看了眼手里的萱草花,点点头,静默会儿开口:“我也可以告诉你,不过不是全部的原因。” “好。” “我不喜欢它是因为它还有另外一个花语,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遗忘的爱。” 她的声音一如往常那般轻细,说得那样轻松的四个字在程风听来却有种难言的震撼感。 她也是被爱遗忘的人吗?可她明明是所有人都会喜欢的样子,不应该是这样。 他望着她,许久后鬼使神差般地抬起左手手臂,探向她。 很轻的一下,她的脑袋被人隔着帽子摸了下,安静浑身上下都似是定住,只有血管里的血液在奔腾,集合赶往被人触碰的地方。 她会不会充血啊? “蝴蝶。”程风收回胳膊,两指捏着蝴蝶翅膀给她看,面无表情的样子可以让热情的滚水原地冷却。 刚刚奔赴到大脑的血液:“……” 散了散了。 安静吞了吞喉咙,磕绊问:“你、抓它做什么?” 紧张到口不择言的程风:“它在侵犯你头上的花。” “……” 还是除草吧,没什么好说的了。 摸头风波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至少在安静这里已经过去,程风那里或许还要回味个十天半个月,就像是刚从冰天雪地里回到温室不久,他的手由里到外都在发烫,还痒酥酥的。 他只用右手除草,左手始终闲在一旁,直到午餐前才肯放它去凉水下冲了冲。 午后他们依旧结伴来帮忙,安静在征得白糖女士同意后顺便带上她的相机,在除草之余拍了些花花草草。 黄昏前有些热,她歇气的同时瞄到花丛前单膝跪地的程风,眨了眨眼,以最快的速度放下除草的小铲子,将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