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安娘子身子已好得多,范溪亦不拘着她在家歇息,听她这般说,范溪笑道:“成,到时候您帮着舀汤。” “不过即使这般,还是差两个人。”范远瞻问:“你心中可有人选?” 范积蕴看着纸:“不是在村里头雇两个人?” “差不离,主要还是得瞧伯母那头有无人选,雇人这事势在必行了。” 范远瞻道:“这事看伯父他们如何想罢。” “还有一事。”范溪皱着她那双浓密秀气的眉毛,轻声道:“我们一家人迟早得离开这,那人说秋日要上京,这般说来,这做猪肺饭的手艺迟早得交给伯母他们,不然我们一走,这生意便做不下去了,恐怕得结仇。” 安娘道:“是这个理。” 范溪:“伯母他们帮我们家良多,这食方子不知……” “这手艺是你出的,如何处置家里全依你。”范远瞻道:“溪儿你有何想法?说与我们听听?” 范溪抿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猪肺饭也不是甚值钱东西,我想直接教给他们,权当全了这些年的情分,日后我们若回来,求伯母他们伸个援手亦容易一些。” 她这话一出,家里人都有些惊讶。 安娘子欣慰地摸摸她头发,“溪儿长大了。” 范远瞻笑道:“溪儿此话有理,那我们今晚便去找伯父他们?” 范溪点头。 眼见就要开业,此事须早日敲定。 到了范金林家一说,安娘子他们此时方知莲娘已有身子,事情又棘手了一些。 范溪将事情说了一遍,总结道:“现今还是先找人手将生意做起来,不然明明有客人,我们却忙不过来,白白放过了些银钱去。” 荆娘一想到那些沉甸甸的铜板,心里便舍不得,她脸上露出迟疑,“不至于罢,莲娘能帮手刨萝卜洗菜切菜,安娘舀汤,我装饭打菜,木挪几个得空了来打下手,算下来与去年也差不离,应当不必请人。” “去年生意已经很好,若今年人更多,纵使勉强能忙过来,身子骨亦要累垮,不值得。”范溪道:“况且我家情况伯母亦知,我们能拖一时总不能拖一世,迟早得去我们爹那头,到时候我与我娘一走,店里即可接不上,恐怕得影响生意。” “这样啊?&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