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殿后的萧元景这会儿才觉得脖子有些勒的慌,连忙扯了脖子里披风带子,解开后拿在手上萧元景这才觉得这披风有些奇怪。 眼睛在寝殿内转了一圈,那衣架上的披风还好端端的挂着,那手上的这是…… 萧元景抖开了手中所谓的披风,忽的发现竟然只是下裳,难怪刚才会觉得这披风有些短,跟之前的披风不太一样。 萧元景忽的想起立冬两次的欲言又止,就觉得手里这披风有点烧手,顺手将它搭在了衣架上,飞快的钻到床上躺好闭上眼睛。 错把下裳当披风穿出门的这件事,一定是做梦,一定是! 萧元景如是想着,睡着以后还在做梦,梦见自己将下裳当做了披风穿着去上学,被那几个兄弟笑话来着。 翌日的国学监崇文殿中,几位皇子纷纷向太傅交了策论,轮到萧元景时,太傅则是一脸的严肃瞪着他,萧元景手握策论递给他,又拿回来,再递给他,再拿回来…… 见着太傅的眼神愈发的严厉,萧元景才扬起笑脸,将策论规规矩矩的递到了太傅的手边。 太傅也不着急,只是捋了胡须道:“四殿下的策论,微臣会看,但是此刻微臣想让四殿下告诉臣,殿下的策论里写了什么内容?” 萧元景:“???” 他怎么知道策论里写了什么内容! 萧元辰写好之后就搁在了桌上,原是让他看一眼来着,可他净研究自己做坏的发电机了,根本没看,今日就直接来交了。 而且别的皇子都没说要背,怎么就独独让他背自己写的东西? 因为太傅的背对着萧元辰的,故而萧元辰连忙挤眉弄眼的给萧元景做着提示,可萧元景愣是一个表情都没看懂。 太傅神色严厉:“怎么,四殿下连自己写的策论都不会背了吗?” 萧元景沉默了半天:“老师,怎么他们都不用背呢?” 太傅直视着他:“因为殿下自病愈后,落下了太多的功课,为师自然要尽心尽责,教好四殿下。” 萧元景登时无言以对,毕竟太傅也是尽心尽责,想要教好他,所以萧元景只能沉默。 太傅摊开了萧元景递上的策论,仔细的看了一遍:“这样一篇策论,绝不是出自四殿下的手笔,殿下有什么要说的?” 萧元景态度也恭敬了些,抱拳揖礼道:“老师,我错了,我一定认真听课,不懂就问,不再作弊了。” 太傅回头望着萧元辰,少年连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脸色煞白。 太傅:“六殿下呢?” 萧元辰:“学生知错了,学生只想四哥不被太傅责罚,没有想过这样是害了四哥。” 太傅的视线在两个人的身上来回转,终究是叹息一声:“四殿下病愈之后,从前许多东西都要从头再来,六殿下虽然年虽小,可到底是聪明的,既然身处高位,便要以身作则,错了,就得受罚,四殿下与六殿下便到殿外站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