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心里犯了犯嘀咕。 上一回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就想让侄子鄂尔辉到牛奶铺子上做事,自己也没在意将他安排到厂里,可是前前后后不过三个月,这额尔辉便因向蒙古奶场索要贿赂被告发,丢了恭亲王好大一个脸。 随即自己把额尔辉安置到了养育兵营里,想让他好好锻炼锻炼……等等。 恭亲王常宁眼皮子一跳。 他想到最近朝堂上最是热门消息——不正是养育兵营吗?恭亲王常宁目光冰冷:“是不是鄂尔辉又闹出事了?” 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冷汗直冒。 她支支吾吾还没说清楚,门外的管事又匆匆而入:“王爷,宫里来人了!皇上宣王爷即刻觐见!” 恭亲王常宁站起身。 他扫了侧福晋一眼,又吩咐管事:“带侧福晋回院子里休息,和福晋说一声日后不准侧福晋的家人再来探视。” 管事应了声。 侧福晋舒舒觉罗氏满脸惶恐,急急呼喊着:“王爷——王爷?” 恭亲王常宁没空理会舒舒觉罗氏。 他匆匆入宫,在步入东暖阁的瞬间偷偷看了看皇上的表情。 幸好幸好。 瞧着皇上的表情轻松,恭亲王常宁也是同时松了口气。 只要不好看……就不会有事的吧? 恭亲王常宁一边琢磨着,一边熟练的跪下请安:“臣弟给皇兄请安。” “常宁起身吧。” 康熙直接了当的开口:“朕此番将你召来,是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让你去办。而且啊是非你不可!” “……啊?”恭亲王常宁突然想到侧福晋舒舒觉罗氏说见着满院子的喜鹊之事,他心头一喜。 谁家男儿无壮志? 恭亲王常宁自然也有做出一番事业的心,他赶紧跪倒在地,一脸肃穆的回答:“皇上言重,臣弟必效死命!” “常宁也说得太过夸张了。” 康熙亲手将他从地上扶起,声音柔和:“不过是立军纪树新风之事,朕思来想去还是交予常宁你朕最放心。” 恭亲王常宁脊背上冒出一簇冷汗。 他欲言又止,整个人僵硬宛如石化,若是有人此刻走过去怕是蹭一下也会掉灰。 “常宁觉得如何?” “……”恭亲王常宁目光呆滞。 让自己去处理那帮子养育兵营的事?这不是要了自己的命?还要设立什么军纪军法?这还是满院子喜鹊在叫?怕不是乌鸦齐唱吧? 撂挑子不干? 自己怕是大门也走不出去。恭亲王常宁僵着脸双眼失神,半响才憋出一句话:“奴才……遵旨。” 康熙重重拍拍他的肩膀。 他和颜悦色的告诉恭亲王常宁:“你也不用这般紧张,军纪军规军法都已定下章程,只要你按着上面来办就是了,轻轻松松简简单单。” 听到这句话恭亲王常宁略松了一口气。 不过等他看完朝臣刚刚拟定完的军纪条款后,恭亲王常宁一口气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