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臻琳察觉到了臻璇的变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臻璇才艰难扯出一个笑容。 “我还好,真的。”臻璇动了动嘴唇,安抚臻琳,也是安慰自己。 臻琳用了些力道,握得更紧一些:“今日被我们发现,也是一桩意外。” 臻璇亦是如此觉得。 辅国公孙媳与那贵妾主仆赴宴。颜慕恩请了不少人,虽然说不上每个人都热络,起码都是晓得彼此身份,含笑致意的。尤其是臻琳,不少官宦娘子与她攀谈,那两人不可能不知道她们姐妹在场。 那贵妾后来训斥丫鬟,是没想到臻璇会听到这边动静,还是以为就这么几句话不会让臻璇想起过往? 可事实是,虽然已经过去了快三年了,但那时经历太过鲜明。臻璇到如今依旧能清晰分辨出那女子声音。 她既然是四皇子正妃的嫡亲妹妹的陪嫁,自然是和姐姐站在一块的。当年之事,应当是四皇子想害了臻琳又嫁祸六皇子。 臻璇匀了匀气,现在七皇子和夏颐卿都不在京中,这样事情要怎么办才好? 七皇子离京,又是与钦差大臣巡察,走到哪儿一时也没个定数,臻琳此刻要寻他并不容易,反倒是夏颐卿那儿,晓得他是去了玫州的,遣个心腹去报信倒是可行。 臻琳也在想这个,既然已经发现了,就不能当做不知道,何况这段日子她隐隐感觉到宫里气氛不对劲,那更是一丁点儿的线索都不能放过了。 臻璇抬眸看向臻琳,道:“四姐姐轻易出府招人眼,我是定了三日后回甬州的,我明天去侍郎府,先与大伯父说一说这事。” 这个处理合情合理,表面上臻璇就是去告辞的,她出入京城给长辈请安太正常不过。 姐妹两人又商议了一番。 臻璇仔细嘱咐臻琳,道:“我回甬州之后,再进京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了,若有什么不妥当的,大伯父他们都在京里,四姐姐一定要小心。” 臻琳认真应了。 臻璇回了青花胡同,等哄了曦姐儿和昀哥儿回房休息,她便也梳洗上床。 挽琴守夜,替她落了帐子,又吹了灯,这才退去了外间。 臻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安睡。 明明是夏日里,却觉得浑身冰凉。 成亲四年,夫妻亲近,臻璇想,她独守空房的日子根本没有超过两只手,而今夜,在她因为那突然冒出来的真相而动摇不安的时候,夏颐卿并不在身边。 不习惯,不踏实。 心中那些事情只能闷着。 后半夜时,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起来,却又梦见了那日小院,呼吸之间似乎全是那黑烟味道,如窒息一般。 臻璇挣扎,惊恐睁开双眼,黑漆漆屋子她什么也看不清楚,而外头的挽琴听到了动静,迅速起身点了灯。 臻璇就着挽琴的手喝了些水,这才感觉舒坦了些:“我无事,你去睡吧。” 挽琴皱着眉头,半响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