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忆夙的性子,怕是越加不行的。 楚维琳指了指自己。道:“你看仇人时的眼神,就如同那日你冷冷望向我的眼神一样。因为我是常郁晖的嫂嫂,我就是你的仇人,不是吗?” 忆夙哑口无言,楚维琳说得这般明白,她还能如何再编故事下去,只能偏转过头不说话。 楚维琳步步紧逼。问道:“也许。并不是你关心陶家和永记,而是安远侯府的小侯爷?” 忆夙愕然,猛得瞪大眼睛:“你跟踪我?” 楚维琳轻笑。既然忆夙是这样的性格,不如再诈一诈她,或许还会有所收获,思及此处。便又道:“永记只是一家药行,陶家也就是金州这儿的一个商户。别说和京城里的富商比,放眼整个江南,陶家也不一定排得上号,小侯爷怎么会对陶家另眼相看?还是说。小侯爷盯着的不是陶家,而是陶家背后的……” 忆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楚维琳放缓了语速。心中已经了然。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由,小侯爷盯上了乌礼明。这对楚维琳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 乌礼明太精明了,常郁昀费尽心思,大约也只能抓到他贪墨的蛛丝马迹,仅仅靠这些,不足以参乌礼明一本,但要继续深挖下去,常郁昀又不是乌礼明的上峰,也不是他的下属,从金州伸手去查明州事体,未免越了界线,也麻烦重重。可小侯爷不一样,若是他对乌礼明贪墨的事情有兴趣,自会顺藤摸瓜。 可小侯爷的态度未明,楚维琳也没有提前和常郁昀商议好,自然无法和忆夙透了底,干脆只说能说的事情。 “我们爷这个人呢,不敢说是嫉恶如仇的,但既然领了皇命,来了金州任职,就想勤勤恳恳做一个好官,我们爷走了科举一路,没想过靠家中在京城谋个什么闲差,此番来金州,也绝不是镀一层金就调回京城里,是想脚踏实地的。永记这案子,是我们爷来了之后头一桩人命官司,绝不会胡乱了了,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弄弄明白,所以才一直压着未审。这些日子下来,多少有些进展吧。”楚维琳笑着道。 听到进展二字,忆夙狐疑看了楚维琳一眼,细细琢磨了一番,终是没有再绕圈子:“夫人的意思是,若小侯爷想知道,可以使人来请常大人?” 楚维琳颔首:“小侯爷有请,我们爷又怎么会推脱呢。” 忆夙皱眉,总觉得楚维琳这话里有地方不对,可她一时又说不明白,只好先按捺住,道:“夫人今日还要听我唱戏吗?” 不仅是楚维琳要和常郁昀商议,忆夙也要和小侯爷说一说这事体,楚维琳心里明白,嘴上也就不说透了,摆手道:&l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