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也不是万能的。” 他自觉时?乐从下山后,为地府,为别人已经做的足够多了。 总不可能, 还要求着他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坏人, 全?部都将对?方除个干净。 那样, 他的乐乐就?不是什么小妖怪,而是个无所?不能的超人了。 时?乐一点?儿都没被哄好, 他蔫吧着小圆脸,趴在薄闻时?怀里,绞尽脑汁想着接下来要怎么找柳妙。 也或者是薄蕤。 “乐乐,你兜里揣什么了?这么硌。”薄闻时?把他抱起来,准备回房间的时?候,感觉他兜里有什么东西 “一支笔。” 时?乐没精打采道:“你待会帮我放到书房吧, 这支笔是东岳大帝的,它总烫我。” 薄闻时?“嗯”了声。 东岳大帝,这个名?字,正是他打算找机会跟罗澧聊聊的。 “乖,什么都别想了,我把笔放到书房,待会来给你洗澡。” “好。” 时?乐嘴上这么回着,可被放到床上,却立马趴着枕头,开?始用手?机搜索“灯”“燃魂灯”“随心剑”。 他心里头虽然觉得挫败,但情绪上的挫败不能影响他的行动。 薄蕤必须死。 他颓败归颓败,人却不能松懈。 薄闻时?将他兜里包着的笔给拿到手?里,低头亲亲他的头发:“等我一会儿。” 时?乐看都没有看他,只摆摆手?:“去吧去吧,我一个人玩会儿手?机,” 薄闻时?起身,看了眼两眼,最后还是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薄闻时?就?将门给反锁。 他垂眸,看着安静躺在他掌心里的这支笔,强烈的熟悉感,在接触到这支笔的瞬间,就?将他淹没。 薄闻时?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几步走到书桌前,将黑色的毛笔,攥于?指间。 没有用一滴墨,他却于?白?纸之上,写下了字迹清晰的几个字。 “吾归矣。” 最后一笔落下,镇魂笔的笔尖都泛着颤,仿佛在欣喜若狂。 这三个字,薄闻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写,只是本能唆使着他做出这样的动作。 书房里一片安静。 薄闻时?坐下来,把白?纸上的字,拍给了罗澧看。 罗澧没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