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边给他擦头发, 李芝瑶边让他写了五百字读後感。 可怜的小盆友当时还能蹦躂着抗议,第二天早上就直接发起了烧。 李芝瑶认命地给他下山抓了药, 回来任劳任怨伺候大爷, 也亏得她以前有照顾妹妹的经验, 不然这会真是要手忙脚乱了。 “你挖坑做什麽?”小盆友披着厚厚的披风磨蹭到了门边, 揉揉眼睛, 用软绵绵的小鼻音哼唧道:“宝宝嘴里苦, 要喝糖水...” 李芝瑶望天翻了个白眼。 种姜,预备以後他再着凉就灌姜汤,这种事她会说? “给你准备的, 看你这有事没事光脚乱跑, 估计病情还得加重,万一就直接去了,临时找地方埋也是麻烦,还是提前给你挖好坑备着吧。” 轩正舟一蹦三尺高,哭着小跑蹲回了床上。 “蠢。”李芝瑶嗤笑一声,低头继续挖坑。 “芝瑶姑娘,你在吗?”外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李芝瑶手下一顿,还是转身去了前面。 白昱清站在门口,手里不知提着什麽,见到她过去,局促地将手里的东西举起来又放下,神色有些紧张。 “白公子,怎麽了?” “抱…抱歉,在下昨晚有些失态了,让姑娘见笑。” 李芝瑶正要举手行礼,刚刚举起手却发现自己还捏着铲子,赶紧把那小铲子丢到一边,“有什麽失态不失态的,人之常情罢了,你一个人在这深山呆着,有事藏在心里憋着不说可是要憋出病来的。” “芝瑶姑娘,”白少侠脸红红,“甚是体贴。” 李芝瑶:“…” 母皇在上,这气氛咋越来越古怪了咧! 可能因为昨天晚上为了安慰他,情不自禁就过了些友谊范畴之内的肢体接触,此时白日里再相见,两人便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李芝瑶还好,大衍本身就民风开放,以凝脂细肤为美,比後世那些缩脖子缩脚,露个胳膊都要被人说有伤风化的时代先进许多,君不见尚有无数诗人赞誉着十二纱衣中仍旧能看到肌肤的美好场景。 甚至有些衣饰,放现代电视去,保不定还要被家长投诉剪成大头贴。 只是看到白昱清那张“娇羞”的小脸,她也不由自主有点脸红了。 怎麽,怎麽回事,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刚欺负过小媳妇却不认账的纨.絝一样。 两人这样有些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白昱清终於找到了一个话题,“芝瑶你这是在做什麽?在种东西吗?” “是的,”李芝瑶抬手抹了把脸,不自觉,脸上又多了一道灰杠。 白昱清见状,抬手想要帮她擦掉,却发现这动作似乎有些太亲密,连忙又收回手,“需要我帮忙吗?我在这一处呆的比较久,更了解这里的地质情况一些。” 李芝瑶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真正目的,又想了想至今找不到头绪的种姜大业,便点头让他进了小院。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