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仁其实是见过县令大人,恭敬的请入正房上坐,又示意赵氏等人烧水沏茶,准备点心。 不提陈家众人一通忙碌,沈弘坐下与陈有仁,王鹏举寒暄几句,陈老汉战战兢兢的陪坐一旁,陈老太等人避入厢房,那可是当官的,小老百姓还是躲开的好。 胡师爷代表沈县令开口道“没想到王公子居然是陈家人,如今要认回本家吗?” 王鹏举恭敬道“晚生当日乃是入赘王家,家中长辈感念王家的救命之恩,同意了不必再改,日后陈王两家就是一家人了!” 胡师爷诧异的看看沉默不语的陈老汉,想不到这个老农居然如此开通? 想到此行的目的,胡师爷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你家与静国公府有和关系?” “静国公府?”陈家人压根就没有听过,王鹏举和王管事倒是听说过,跟着太祖打天下的功臣,第一代静国公常年征战,身体受损,得封后不过三年就亡故了,现在的静国公是他嫡孙,还不到四十,只是这位静国公自幼厌武喜文,一副风流才子的性子,府里养了一帮文人墨客,天天喝酒论道,吟诗作对,或弹琴或画画,过的逍遥自在。 王鹏举奇道“胡师爷何出此言,我们陈家祖祖辈辈生活在陈家庄,怎么会和京城的国公府有什么关联,一定是您弄错了!” 陈有仁暗叹,国公府啊!若是真的能和他家拉上关系,自己当官为爵的也有可能啊! 陈老汉也点头道“老汉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国公府!” 沈弘眉心一紧,出现一道折痕,抚须沉吟,胡师爷也面沉入水,难道是自己弄错了?不可能啊!当日出现在县衙的黑衣人拿的,的确是静国公府的令牌啊! 莫非是有人冒充? “年前,你们家是不是来过一个衣著华贵的年轻人?”不管令牌是不是真的,差役打听到的消息不会错,“那人姓甚名谁?” 陈老汉脸上的皱纹波动一下,说道“是有过这么一个人,他说他姓司,只在我家待了半日就离开了!” “真的姓司?”胡师爷和沈弘对视一眼,静国公的确是姓司,难道真的是世子爷?只是他为什么跑到一个农户家里,还莫名其妙的要求县令关照这家人? 陈有仁大概猜出了什么,暗喜自己当初没有巴结错人,可惜司公子待的时间太短,赔笑道“那位公子的确是姓司的,那一身的派头一看就是大家出身!” “噢?不知那位公子因为什么缘故到你家的?”沈县令难得正视陈有仁这个年纪一大把的老秀才。 县太爷亲自和我说话了,陈有仁激动的胡子乱颤,他很想说司公子是冲着自己来的,可细想一下又蔫了,看看目光殷切的大老爷,心说,还不是多亏了您小舅子的功劳,转念一想,这话可不能乱说,才老老实实的说道“司公子在镇上帮了我老娘,所以就请他来家做客的!” 胡师爷不明所以,怎么又扯到什么老娘身上了,话说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