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夜的火车,所以准确的说,今天晚上就要走。 何瑾这是叫他起床收拾东西,然后驱车去县里的火车站,何笑自己也知道今天的行程安排,只不过现在困意在头上,他懒劲儿上来了,还想再睡一会儿。 反正外面天还是亮的,估计才下午两三点钟,时间还早,睡个午觉也是人之常情。 老姐却显然不这么想,一双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左右摇晃,反正就是各种祸害他,不想让他睡觉。 姐姐叫弟弟起床的方式永远都是野蛮的,掀被子抢枕头都是小意思,她们手里有一百种招折磨弟弟起床的方式。 “别……别摇了。” 何笑睡眼惺忪的翻个身,吧唧吧唧嘴,示意何瑾停手,再这么摇下去,他整个人都要晕了。 姐姐力爆表的何瑾见到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翻身下地去厨房也不知道鼓动什么东西,就见过一会儿拎着个喷壶走进屋里,对着何笑“噗呲噗呲”就是两下。 冰凉的液体直接射了何笑一脸,顺着脑瓜门往下淌,流进了衣领里,刺激的何笑整个人猛地坐了起来。 奶奶家是有一口压井的,不过年久失修,很久没用过了,现在都是喝自来水。 东北的冬天自来水可太凉了,为了防止水冻住,水管子上都要缠好几层棉布才行,可哪怕是这样,放出来的水也冷的渗人。 这喷壶里的水是何瑾在自来水管子里放了一会才接的,比刚放的时候还要凉,这工夫往何笑脸上一呲,那可太刺激了,就跟掉冰窖里了似的,何笑整个人都木了。 亲姐!这绝对是亲姐!只有亲姐才会这么坑弟弟! 何瑾手里上下晃晃水壶,传出哗哗的声响,笑吟吟地盯着何笑。 “精神了?” “精神了!” “清醒了?” “清醒了!” 这么凉的水喷身上要是还不清醒,何笑可真是脑瓜子有问题了。 “赶紧起床收拾收拾回县了,明天的飞机要是赶不上我打死你。” 何瑾把喷壶收起,又叮嘱何笑一遍后,才转身回到西屋。 何笑欲哭无泪,下炕从桌子上拿起一张抹布擦了擦湿漉漉的脸蛋,不情不愿的从衣柜里掏出自己换洗的衣服,把脚下的红袜子一脱,军大衣换下,不一会又从村里的狗蛋变回了城里的托尼。 这次给父母和爷爷奶奶送到三亚过冬后,何笑就不能再回到黑省了,初八的时候他就要去公司报道,为接下来的综艺节目录制和mv拍摄做准备。 所以年假结束,生活就将重新步入正轨,而对于全新的一年,何笑心中充满了期待。 收拾好要带的行李,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天空暗了下来,黑省的冬季,四五点钟就开始黑天了,等到六点往后基本上已经黑透了。 何笑启动车子,拉着一家子人回到县城后,还得再折返一趟回来接爷爷奶奶,因为何瑾这辆suv太小了,一共就两排座椅,装下不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