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好意。”沈缘果然在我旁边客气的回绝了,“不用了。” 沈缘说着,放在我后背的手,微微使力,示意我继续向上走。 我抱着绒绒,也不想在此多呆。 不管这人以后是否飞升九重天,他现在看起来是不好惹的。 我脚刚动了一步,沈缘放在我身后的手忽然转到我身前,轻轻挡了我膝盖一下,我脚步没迈出去,又放到了刚才那步阶梯上,而就是在这同时! “唰!”的一声! 一柄短刃竟然不知道从哪个刁钻的角度飞来,蓦的插入我上一级台阶上,力道之大,让短刃刃柄都在嗡嗡震颤。 若非沈缘将我拦了一下,这短刃就要扎到我的脚拇指里面去了! 我愣了一瞬,随即生了后怕,紧接着又生起气来。 我当即抱着绒绒转身就开始骂他:“你这黑毛笔杆子还怪得很,救人治病还有强买强卖的道理?莫名其妙嘛!” 我突然跳脚,那雁峰陆家的陆公子被我骂得一愣,怀里的绒绒也跟着抬起了头,像是要帮我助威一样,对着陆北寒奶凶奶凶的“嗷”了一声。 而我旁边的沈缘也怔愣了一下,好一会儿,他朗声一笑。 我气得不行,扭头瞪他:“你笑什么?” 然后他诚实的告诉了我他在笑什么:“黑毛笔杆子……” 楼梯下,陆北寒的黑狐裘的毛团在他脖子上,像毛笔的毛在他脸上扫出阴影。 “姑娘,此事与你无关……” “呵!”我冷笑,“怎么还有倒打一耙的道理,谁先动的手,拿这匕首扎我脚?” “你身边这位公子与我陆门一直在寻的一位故人十分相似。” “所以呢?” “那人害了我陆门三百一十七人。” 我一默,转头看了沈缘一眼。 沈缘收敛了几分笑意,此时这似笑非笑的模样,看得让我有些不确定起来。 他之前说过,他以前常来人间转转…… “你若与他非亲非故,还望姑娘,多审人心。”陆北寒言罢,眸光带着寒凉,微微一偏,逼视沈缘,冷然道,“是以,这位公子,今日,我的好意由不得你不领。” 随着他话音一落,客栈里,十几个黑衣壮汉,“哗”的一下整整齐齐的站了起来。 这下动静大,吓到了我怀里的绒绒,它开始发抖,绷紧身体,望着楼梯下这些雁峰陆门的人发出了“呜呜”的低吼。 我左右往下面一扫,一排的壮汉,神色凝肃,楼梯下,陆北寒堵着路,面色阴冷。旁边…… 旁边的沈缘脸上像面具一样的笑容终是微微冷了些许,但他也没急,甚至还捋了一下自己的袖子。 他微微斜眼,瞥了眼身后楼梯上的那把匕首。 剑拔弩张中,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打算,我只知道如今我金铃不在身,他被八十一道天雷劈得修为全失,我们刚来一天光顾着逗狗了,也根本没有吐纳修行,打起来肯定吃亏,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