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些人,会在珍宝上布下血缘术法,确保是自己的后人继承……就是这么一呼即来吧?” 立即有人附和:“是是,我也听说过。” 人类是擅长解释的动物,拥有神奇术法的人类更是如此。 这也是云乘月敢当众“作弊”的底气。 但这时…… “……不,这肯定是妖法!!” 有人怒吼。 而怒吼的竟然有两个人。 一个是州牧,一个却是云三爷。后者搂着自己的妻女,一脸扭曲地吼道:“必定是妖法!你也不是二娘,是个妖修、邪修,在这里哗众取宠,就是想诓了我们的宝贝!” 州牧却是为了另外的理由而在着急。 他隐秘地看了一眼州牧府的方向,心里暗暗祈祷,面上对着二楼疾言厉色:“不错,你这小小女子,胆敢玩弄妖法、公然掠夺他人私产,于律法不容!” 州牧被无人知晓的焦躁煎熬着,一时竟然连聂七爷的要求都顾不上了。 “来人——将她拿下!” 聂七爷站在一旁,沉默地听着。他还算镇定,神色却更阴沉了几分。他的属下上楼有些时候了,居然没能拦住她?发生了什么?难道……真是邪修? 官兵立即提刀挽弓,寒光闪闪的利刃顷刻对准楼上。还有一队官兵粗暴地推开人群,就要上楼拿人。 云乘月却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刚才她在沉默,因为她将字帖展开了,神情认真地端详着。 她看得太认真,所有人都忍不住,继续伸长了脖子去看,仿佛只要这么盯着她,就也能一起从朱雀本中受益。 所以,其实云三爷到底说了什么、州牧说了什么…… 没几个人在听。 也就和他们利益相关的人听得认真,算捧个场。 大多数人现在只焦急地关心一个问题。 “她在看什么啊?” “上面写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 有人大着胆子,亮了嗓门儿吆喝:“云二小姐,那上头写的什么,也给我们瞧瞧啊!” 又有人鄙夷地皱眉,啐一口:“呸,人家的东西给你们瞧?好大一张脸,天地都盛不下!” 还有聪明人摇头晃脑:“唉,这云二小姐看着聪明,其实还是太稚嫩了。” ——“是啊,她能将朱雀本唤出来,又如何?她保不住的。” ——“看着吧,她最终还是得找个人庇佑她。” ——“正是。就可惜了那宝贝啊……” 然而,在无数纷纷议论里,那柔暖灯光里的少女,却忽然微微一笑。 她本已瑰丽如梦,微笑时更如梦中春山、银瀑、月夜、日升…… 是一切生命眼中最生机勃勃的美丽。 “你们想看?好啊。” 她的话出乎很多人意料:“这摹本写了什么,其实非常简单。来,我给你们看看。” 她伸出手,抓住字帖的两端。 “看。” 她双手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