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器。 “云乘月,自作多情是病。” 他轻柔地说。 “你直接回答我。” 薛无晦笑了。雨水如雾,他眼中却有更幽深的迷雾。 “和我有关。”他扬起眉毛,一字一句,“如果我说,‘祀’字为祸一方,这件事和我有关呢?” “……真的?你不要说气话。” 云乘月握紧伞柄。 “薛无晦……” “云乘月,你还没明白吗?我如何回答都不重要。” 他倾身过来,面容离她很近,冰冷的发丝触碰在她脸上。他对她微笑,眼神却冰冷幽暗。 “即便这一次不是我,下一次也会是。你总要面对这个现实——你和我一起堕入深渊,或者……你宁死不肯屈从黑暗,便只能和我同归于尽。” 他消失了。 云乘月握住胸前的翡翠水滴吊坠。这是通往帝陵的钥匙。一瞬间她几乎想在这里开启入口,但旋即她清醒过来。而且,就算去了帝陵,他就愿意正面回答吗? 她突然生起气来。怎么可能不重要?这一次不是他,那当然很好;如果有下一次,那就下一次再处理。为什么要把两件不同的事混为一谈? 所以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云乘月站了一会儿,丢开伞,干脆站在雨里。淋淋雨,也许她能更清醒,想出办法摆脱当前的困局。但是没有。 她只能抱起兔子,把脸埋在兔子的脑袋上。毛茸茸的、没有生命的玩偶,这时候却最可靠,也最柔软温暖。 慢慢地,她抬起手,捶了几下自己湿淋淋的头。 “我的谈话技能,难道得分为负……” “算了,我靠自己解决。”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算了。 “祀”字的事,他不说,她就自己查清楚。如果言语不能沟通,就用行动来证明。 …… 晚上雨停了,但等第二天推窗一看,天还是阴着,一副不知道要不要下雨的倒霉样子。浣花城气候如此,不下雨便罢,下起雨来便淅淅沥沥、缠缠绵绵好几天,搞得人心都哀怨起来。 云乘月醒来时,薛无晦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她也不觉得意外,便按部就班对镜梳妆、挑选衣裙,再用黑玉梳将头发挽好。 望着镜中自己的倒影,她认真地嘱咐自己:“现在不是偷懒的时候,你得更努力一些。” 不过,事情总要一样一样地来。 洗漱完毕,她出去要了早饭,又回来写大字。 今天她不打算出门。她昨天一时冲动去挑衅凶手,给出了“快来对我下手”的讯号;她要等,等着看凶手怎么做。 这叫冲动的代价。 她打算这几天都托词“身体虚弱”,窝在房间里看书、写字,也多研究一下自己新得到的书文。 打算得挺好,只是没想到,她自己托词“身体虚弱”,扭头一看,她居然真的虚弱起来——小日子来了。 这……在这里该怎么处理?云乘月有点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