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慢条斯理道:“飞仙境,听上去只是一个大境界的提升,但实际上,飞仙之前,永为凡人;飞仙之后,才是真正的大道。” 云乘月思索片刻,抬首微微一笑。 “反正离我很远,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她和和气气地说,“只是我想提醒你,这位薛无晦公子,你确定你要一直在这里和我闲聊,不去做正事?” 再怎么漫长的“一息”,总也会过去罢? 薛无晦却仍睨着她:“你又如何知道我没做?” 他眉眼舒展,那分沉沉不散的阴郁也舒展开,几乎显得他明朗、豁达……甚至有几分孩子气了。 孩子气?云乘月眨眨眼,又摇摇头,思忖着自己多半劳累过度,产生了错觉。 呼啦啦—— 仿佛有大旗招展的声音,中间隐隐约约有些杂音……仿佛无尽的马蹄声,还有悠长苍凉的号角之音。 如同战场上的军队,正吹出归营的号角。 云乘月一转眼,就见一枚黑玉虎符悬在半空,正悬在“麒麟骸骨”——申屠侑的脑袋上方,散着幽黑的气息。 一缕渺渺黑烟,从骸骨头顶升起,缓缓飞向虎符,不多时就被全数吸收。 云乘月怔怔看着,看出了一个隐约的人形,好像就是那位年轻俊美的申屠侑副将。 不光是他。从另一个方向也飞出一缕黑烟,很快没入虎符。 隐约地,她好像听到了一声轻叹——是乐陶的声音。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云乘月张张口,迟疑地看向薛无晦。 “老薛,你……”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把他们吃了?就像吃封栩那样?” 薛无晦:“嗯。” 云乘月:!!! “申屠侑无所谓,你把乐陶吐出来!” 云乘月有点着急。 薛无晦:“不吐。” 云乘月:……?!! 假如她手里拿着二薛,可能二薛的脖子已经断了……不不,不能迁怒乌龟,乌龟是无辜的。 她深吸一口气,打算好好沟通一番。 但这时,薛无晦却发出一声闷笑。 “傻子。”他淡淡道,“没吃,骗你的。申屠和乐陶都是我确定忠诚的臣子,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以他们为食。” “也所以,尽管申屠伤了陆莹,但我并不打算记他一过。” “我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云乘月听了一怔,又笑叹一声。 “啊,我是不喜欢申屠侑。要不是你替陆莹挡了一下,她已经没命了。虽然她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就是看着难受。” 她摇摇头:“不过,我不会要你对他做什么。这是我自己的事。既然你没吃他,今后有机会,我自己找回茬子就行。” 薛无晦没说什么,笑意却淡了。他蹙起眉,仿佛有点不大高兴,挟着她的手臂也更用力了一点。 云乘月已经很习惯他时不时的小脾气,都懒得去想他在别扭什么了。她只顾用力,想挣脱出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