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免不了有疏漏。鲁师兄……” “晋师弟。” 鲁润却摆摆手,略带责备地说:“现在我们只知道云师妹的事出了问题,却不知道原因。如何能断言,是大师姐有所疏漏,而不是故意,或者被人欺骗,或者其他缘由?究竟是谁、为什么、在哪一环节做得不对,还要调查过后才能得出结论。” “只凭经验就擅自推论,是研习律法之人的大忌,你须谨记在心。” 晋文显先是惊愕,而后还有点不服气,想出声辩驳。但迎着鲁师兄温和却迫人的目光,他一句话说不出,自己想了半天,渐渐明白过来,面露愧色。 “是……我懂了,多谢鲁师兄教导。” 鲁润方才点点头,又对云乘月说:“这件事我知道了,定会告诉师长,明日便会着手解决,七日之内必出调查结果。” 他说得如此干脆而自信,让云乘月有些意外。 虽然她原本就打算告状,可在她想来,杨霏给她找的麻烦虽然讨厌,却也不算大事。为什么鲁润师兄的态度却相当严肃? 反正天色都晚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云乘月就将这个疑问说了出来。 鲁润听后,笑笑,说:“原来云师妹是疑惑这件事。不错,这事如果和书院存亡这般大事相比,的确不值一提。” “然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大厦倾倒往往就是无数的小问题日积月累而来。” “只有在日复一日中,用最严肃的态度处理好每一件小事,才能真正让所有人明白:规矩就是规矩,规矩必须遵守。” “如果有人违规,却没有得到公正的、及时的处置,那这规矩就废了。” “身为律法大道的传承者,我等决不能放任这样的事发生。” 听到这里,云乘月不得不拱手一礼。 “原来如此,受教了。”她认真道,“鲁师兄不愧是张夫子亲传,将来必定有一番作为。” 鲁润含笑点头,并不谦虚。 “那么,天色已晚,云师妹,晋师弟,你们都早些回去歇息。” “对了,就寝钟声响过之后,再过半个时辰,就是宵禁。超过宵禁时间回去,也是违规,要受处罚的。” 他慢条斯理地补充道。 晋文显忽然身体一颤,立即道:“好的鲁师兄我马上就回去多谢鲁师兄指教鲁师兄晚安!” 说罢,他转身就走,仓促间给云乘月使了个眼色,便消失在传送石碑前。 云乘月不明所以,却也意识到违规必定不是好事,立刻也说:“那我也告辞了,多谢鲁师兄。” 才一转身,她却又想起什么,扭头疑惑:“可鲁师兄,你不也还在这里?” 鲁师兄双手背负,面带微笑,青衣当风。本是月下仙人般的场景,却因他气质里那份少年气,而令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促狭。 “我么,我是有夫子特许的,并不适用宵禁规则。” 他含笑说:“云师妹,改日再见。” 云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