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乘月问她,他们具体要做什么,乐陶却说她也不知道计划的全部。 “陛下习惯这样做事,让每个人都负责自己的部分,只有陛下自己统筹全局。”乐陶解释道,“在我们那个时候,如果让太多人知道计划的全貌,就容易造成全军覆没的结果。所以……” 她想说什么。 云乘月点头,很自然地接过话头:“我明白。你是想说,薛无晦确实不是故意想瞒我,只是他做事的确是这个风格?” 乐陶点头如捣蒜。 云乘月觉得有些好玩,忍不住笑了:“我又没怪他。乐陶你急什么?” “没怪吗?那就好那就好。反正……你和陛下好好相处就好!” 乐陶继续点头如捣蒜,又顺手撸了两把麒麟脑袋。 她站起身,向云乘月告辞。 “申屠在西北边陲活动,我要去帮他。西北边陲古时是战场前线,直到现在,大梁对那里的控制力都相对薄弱。从那里开始活动,我们更方便。” “西北?” 云乘月觉得这地方听上去有些熟悉。她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当她离开浣花城时,她的大伯母也要带着儿女归家,而正好,大伯母就是西北商家出身的女儿。她走的时候,云三还跟着一起去了。 她思忖片刻,道:“乐陶,我在那边有些认识的人,如果你们……” 乐陶会意,爽朗道:“放心,我们不是去杀人的!不过,你认识谁?告诉我,万一发生了什么殃及池鱼的事,我就顺手把他们捞出来!” 云乘月真是喜欢她。 也因为听过了这个消息,她更真切地感受到,无论她是否看得见,某些庞大的计划正切实开展。 而作为这个计划中的重要一面,她自己的修为呢?仅凭现在这样每天刻苦练字,翻书自学,真的足够吗? 她终于切切实实地担心起来。 薛无晦说的“机缘”,到底会在哪里? 某天,在吃早饭的时候,她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你们觉得,假如,我是说假如。” 坐在略带油腻的早餐桌边,云乘月腰背挺直,双手搭在桌面。她神色认真异常,右手拈起一只刚上来的、滚烫的灌汤包。薄薄的晨光斜里照来,照得包子皮格外的薄;其中的汤汁也晃晃悠悠,好像随时都能倾泻而出。看得人心颤。 “假如,这是一份独一无二的机缘,并且它就藏在书院里。”她认真地问,“你们觉得,这会是什么?” “……啊?” “……你在说什么梦话?” “……为什么我要坐在这里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季双锦、陆莹、庄清曦,三个人同时发出了上述三句疑问。 庄清曦是最一脸难以置信的人。 她望向另外两人,再看看云乘月。 “我明明是来和你说换宿舍的事,为什么又要陪你们在这里吃早餐?”她说得有些愤怒,“而且我不喜欢吃灌汤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