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春秋大梦!脑袋有病才自己往坑里跳!” ——这句话不是云乘月说的,是陆莹说的。 她似乎完全忘记自己刚刚还在胆怯、还在暗暗后悔不该一头冲过来,只顾狰狞面色,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粗话。那把金红的逐日弓握在她手中,弓弦振振,随时都能射出一支流星箭。 她大骂一句,把旁边的诸葛聪吓了一跳。他没有分神去看她,只是嘴里喃喃:“陆师妹,那个,我们说话兴许能文雅点……” “闭嘴!” 诸葛聪乖乖闭嘴。 云乘月站在最前方。她牢牢抓着“怒”字,令书文光华延展,护住另外两人,不让空中飞舞的麟粉沾上来。 “我同意陆莹的说法。”她冷冷地说。 张星官有些诧异:“哦,不愧是传说中的天才,到了这一步都这么冷静。不过我看你修为被人封印,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背还能挺得这么直。” 他皱起眉,觉得有些不爽。张星官当了一辈子小官,他的父亲、爷爷……祖先们也当了一辈子的小官。他们本可以是顶尖的世家,尽享荣耀富贵,可为了一个伟大的理想、一种了不起的责任,他们选择默默无闻待在罗城,一代一代地当着谨小慎微的官员,一代一代地对着那些无知的自以为是的“大人物”卑躬屈膝。 现在不同了。他终于能堂堂正正释放自己的力量。 面对他,云乘月这种人凭什么还能保持冷静?她应该大惊失色,惊慌失措,这才对。在张星官心里,对面的女修和他印象中那些模糊的“大人物”重合了。 张星官很不悦。张星官决定,这个云姓女修必须第一个死。 他伸出手,掌心朝上。一块如玉质地的暗红色鳞片躺在他掌中。这块鳞片数日前还只是一块黯淡的石头,现在已经温润如玉,闪耀着生命的灵光。 “请云道友去死。” 鳞片轻轻一动。 刹那之间,海水蒸腾如沸。无数麟粉涌出,甚至无需神识观察,只凭肉眼就能看见它们如何铺天盖地。它们浩浩荡荡,在天地间组合成了某种形象。这形象垂下头颅,朝着云乘月几人张开大嘴,呼啸而来。 那好像是一条巨大的怪鱼。 “——防御!!!” 诸葛聪吼得声嘶力竭。 逐日弓射出惊人的光辉。第一箭他就拼尽了全力。 箭光破开海浪,刺入麟粉。那怪鱼盯着箭矢,鱼脸上出现了一个冷笑的表情,这种怪异的类人化让它显得更加恐怖。 它以为箭矢会朝自己而来。 可箭矢停在了半空。它猛然炸开,所有光华纷纷倒退,化为一柄流光溢彩的伞,而伞面恰恰罩住了海面摇摇晃晃的飞舟。 一枚“防”字写在伞面中央。这是一枚大篆,笔画厚重森严如军队列行,笔画间全是滴水不漏、严阵以待的意蕴。 诸葛聪狠声道:“我这辈子学会的第一个字就是‘防’,我最擅长的也是防御。来啊,我今天